這裡有不少黑炭木枝,顯然以前很多人在這裡燒過火。
再看這裡環境,兩面是巨石,巨石上被刻上了不少的文字,某某某來此一遊之類的話。
往東是更為茂密的荊棘從,那裡顏色都比這裡暗上一些。
錢蠟匠說:“晚上就在這裡歇息,可能有些怪聲,你們要管好自己的手腳,更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還要管好自己的耳朵眼睛,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理會。”
他說得神乎得很,陳文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下。
我問錢蠟匠:“你是做什麼的?”
錢蠟匠說:“擺渡的。因為祖上太窮沒有衣服穿,偶爾發現了這條河流的盡頭會有很多屍體,就去那裡取回了不少的衣服,後來祖上有了些錢財,就沒做這種勾當了,不過祖上晚年時候卻天天做夢,夢見其他人罵他不厚道,不把這方法告訴給他們。祖上不信死人怨,卻怕活人恨,就囑咐我們在這裡擺渡,只要有去取衣服的,就擺渡送他們去。”
“真那麼窮也不會去取死人衣服呀,再說,哪兒有那麼多的屍體。”我說。
錢蠟匠:“河上有神靈,不能說,不能說。”
陳文環視了一陣,自個兒默不作聲靠在一邊小憩,我也有些累了,過去靠在石壁上擺弄起了手機,錢蠟匠說:“我去探探路,你們小心點。”
說完順著河提走上去,陳文應該已經睡著了,這會兒沒了聲音。
開啟手機,看到了馬蘇蘇、趙小鈺、代文文發來的簡訊,都是一些問候的話,我一一回應,然後收起手機,躺下睡覺。
陳文這會兒冷不丁說了句:“關掉手機,手機會增強你身上的磁場,死屍、怨魂會根據磁場找到你。”
我嚇得馬上把手機關機了,這才躺下壁上眼睛。
時至半夜,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看了看,確實錢蠟匠回來了,拿著手電晃了晃,突然喝了聲:“是熟人,是熟人。”
他這突然一聲,嚇得我夠嗆,說了句:“您這一驚一乍的,如果是老人的話,指不定被您嚇死了。”
錢蠟匠把手電打向河對岸,那裡有一團草叢,打過去裡面動了幾下,說:“那裡有東西,怕是坎兒爺。”
“坎兒爺又是什麼?”我盯著對面草叢看。
錢蠟匠關掉了手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也靠在了石壁上,準備歇息,說:“這邊山林較多,平日很多男人出門打獵採藥,很多人出門要麼摔死,要麼被野獸吃了,屍體大多都掉在坎底下,要是變成鬼了,他們也經常躲在坎下,有人經過就突然從坎下冒出頭來嚇人,直接稱呼為野鬼怕報復,就尊稱一聲坎兒爺,他們玩笑開了也就蹲下去了。”
合著是這麼回事,我笑了笑,不語,因為沒有什麼可說的。
錢蠟匠這會兒看了看陳文,問了句:“你旁邊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陽間巡邏人
“怎麼了?”我問。
錢蠟匠說:“這種情況下他也能熟睡,說明經常應對這種情況,至少對這種環境不陌生,能隨時隨地睡著,以前經歷過不少。”
陳文的過去我不大清楚,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說:“他沒準兒在聽我們說話呢。”
錢蠟匠搖搖頭:“不會,我以前也見過類似的人,他們如果想要睡覺,除非有危險靠近,不然是不會醒的,不信你在他耳邊拍拍巴掌,他絕對不會醒。”
我還真就不信邪了,拍巴掌都不醒,啪啪就在他耳邊拍了起來,他還真的沒動靜。
我樂了,心說換別的方法試試,默唸了一遍滅神咒。
才剛念一句,陳文忽然驚醒過來,猛一把將我抓住,眸子在我身上瞥過,瞬間如同墮入九幽地獄,那種恐怖,無法用語言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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