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都是在晚上守工地,工地挖出的死人不在少數,他也見過不少,膽子比平常人大,呆了會兒就離開了。
晚上我本來想回去,馬文生卻強留我在他家歇息。
到奉川縣城這麼久,一直住在趙小鈺家,這還是第一次在馬文生家裡歇息,因為外面風起雲湧,我也不想再回去,給代文文發了條簡訊,讓她去保護趙小鈺,收到代文文肯定的回覆之後才放下心來。
子時過後,我們都熬不住了,上樓睡覺,我暫時住在馬蘇蘇父母住的屋子。
這屋子倒是溫馨得很,掛著不少馬文生祖孫三倍的照片,因累到極點便躺下歇息,但剛閉眼,卻聽見耳邊若有若無的呼喊救命的聲音,睜眼一看,這聲音卻又消失不見。
擦了擦頭上冷汗,原來是做夢,這才繼續躺下,迷迷糊糊之際,耳邊再次傳來呼喊救命的聲音。
馬上開啟燈開房門出去看了看,別墅裡空空蕩蕩不見一人,馬文生和馬蘇蘇的房間門也都緊閉著,將胖小子喚出來,讓他看看屋子裡有沒有其他的髒東西。
別墅雖然住著舒坦,但是晚上太過空曠,有些恐怖。
胖小子環視一圈,說:“沒有呀!”
應該是別人託夢來了,但是他不表明自己身份,給我託夢也沒用,返回屋子繼續睡覺,這次閉眼,那聲音消失不見了。
大概十分鐘,臥室房門嘎吱被開啟,我嚇得呼地一下彈了起來,往那兒一看,竟然是馬蘇蘇,這會兒閉著眼睛走了進來,一身寬鬆睡衣配上她嬌小身軀倒是可愛的很。
我呵呵笑了笑,這馬蘇蘇竟然有夢遊的習慣。
下床卻被將她弄回去,她卻直接鑽進了這被窩,然後就是平緩的呼吸聲。
我錯愕至極,這妮子竟然鑽我躺著的被窩裡睡著了!
不過為了避嫌,還是馬上穿好衣服離開了這房間。別說我和馬蘇蘇沒啥關係,就算有關係,在她家,也不能這樣。
爺爺以前給我講過一樁事,村子裡有個女孩帶她男朋友回家,晚上和家人聊完之後說了句:“我要和我男朋友睡。”
結果被她爺爺猛扇了一巴掌!這是風俗,在女方家裡,或者是在別人家裡,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不能同睡,必須得分開。
穿好衣服出去,在走廊上站了起來,本以為可以睡個安穩覺,卻被馬蘇蘇給打攪了。
胖小子這會兒拉了拉我衣角:“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睡?”
“會生小孩!”我隨意回答了一句,“你和謝嵐也不能拉手親嘴,也會生小孩。”
胖小子哦了聲,我笑了笑,兒時的我也被這種謊言欺騙了,所以,至今我還沒親過別的女孩兒,也只拉過張嫣的手而已。
在這兒站了會兒,馬文生起夜開啟房門,見到我後有些詫異:“陳浩,你咋不睡覺?”
我說:“蘇蘇妹妹夢遊,跑我床上了。”
馬文生呵呵笑了起來:“我忘記提醒你了,蘇蘇有這個習慣,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夢遊,也僅限於從她的房間到她爸爸他們房間。”
“怎麼有這麼個習慣?”我詫異問。
馬文生說:“蘇蘇小時候體質太弱,經常生病,那個時候我們馬家窮得不行,又加上多多少少有些重男輕女的觀念,而且蘇蘇確實已經快不行了,宿士派的道士說蘇蘇天生陰命,會妨礙馬家氣運。看蘇蘇實在快救不活了,就把她放在了路邊,本想有好心人給她抱走,出錢給她治病,但是到了晚上,蘇蘇卻自個兒跑了回來。從那以後,蘇蘇每天晚上都會夢遊,到點之後都會跑到她父母的房間睡覺,這習慣已經保持將近十年了。”
我哦哦點頭,那斷歲月,重男輕女的思想觀念很流行,我姐姐就是其中一個悲劇,這也怪不得馬蘇蘇父母,畢竟家裡沒錢,放在路邊如果遇到有錢人,沒準還是活下去的希望。
“那個時候蘇蘇妹妹應該才五六歲吧,這麼小就知道回來,記憶力倒是挺好的。”我感嘆了句。
馬文生這會兒卻說了句:“僅僅一個晚上,蘇蘇被送走的時候病重到不行,期間僅僅過了一夜,蘇蘇回來時候病全都好了,蘇蘇小時候智商並不是很高,自個兒是絕對找不到路回來的,我們懷疑是遇到高人給她開了竅,一夜之間不僅病好了,人也變機靈了。”
我哦哦點頭,馬蘇蘇現在看起來也是呆頭呆腦的,不夠做起事情來倒挺機靈。醫妃狠兇猛:
“蘇蘇妹妹,挺可愛的。”我說。
馬文生呵呵笑了起來:“等你的事情忙完了,多帶蘇蘇出去玩玩兒,她性子太慢了,沒多少朋友。”
這自然是義務中的事情,不過總感覺馬文生有把馬蘇蘇往我身上推的嫌疑,這爺爺當得,太不合格了!
馬文生隨後讓我去馬蘇蘇房間睡覺,一整夜熬著可不行,我也確實熬不住了,就點點頭,剛要進屋,馬文生問了我一句:“剛才我聽見有人喊救命,你聽見沒?”
我一愣,那個人不止給我拖了夢,還給馬文生託了夢嗎?
我連連點頭,還沒來記得問細節,卻見門口突然一道影子閃過,我和馬文生迅速下樓,開門出去一看,眼前一堆黑不溜秋的東西。叉坑嗎弟。
用腳扒弄一下,是軟的,馬文生進屋拿出手電一照,瞬間驚呆,這東西,竟然是一張人皮,上面夾雜著些血肉,紅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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