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那一個剎那,我也有些震驚,這怎麼可能?
“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畢竟這個世界上叫張東籬的人多了去了。”我向她走過去,無意間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下意識說了句,“香奈兒五號。”
趙小鈺聽後一愣,眼咕嚕在我身上掃視了幾圈,有些疑惑地說:“你這都能聞出來?”
我笑了笑並未回話,學校有個英語老師在給我們講世界上各種品牌時,講到過這個,剛好她包裡有一支,就拿給我們看了看,味道跟趙小鈺身上一般無二。
香奈兒五號是香水界的傳奇,用這香水的人包括世界的女神瑪麗蓮夢露。
因為名氣很大,所以價錢也不便宜,幾十毫升就要數千塊錢,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天價般的存在了。
我沒回話,趙小鈺也不多說,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劉叔,把張東離的詳細資料發給我。”
電話掛了之後過了會兒,她最新款蘋果手機傳出響動,繞動芊芊玉指點了幾下,然後遞給我:“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我拿過手機一看,嚇得一跳,手機文件上的那圖片,不是我四娘還能是誰,雖然年齡差距有些大,但是相貌卻根本沒多少改變。
啪地一聲,我手一抖,趙小鈺手機落到地上,螢幕摔得稀碎。
剛才那遞手套的男警對這趙小鈺有非分之想,這提高存在感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走過來撿起地上手機摸了一下:“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兒?沒事兒動趙小姐的手機做什麼?”
趙小鈺眉頭一蹙,並未說話。
我本來想道歉的,不過看不慣這男警的樣子,就說:“不就一個手機嗎?我賠就是。”
“你賠?你一鄉下小子能賠得起嗎?這可是蘋果最新款。”男警不依不饒,自以為自己在幫趙小鈺討回利益,在我眼裡卻像是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
趙小鈺接過手機,有些不快說了聲:“童亮,算了,你是警察,是來辦案的,不是來吵架的。”
那童亮這才退後,盯了我幾眼。
我之後跟趙小鈺說了聲不好意思,趙小鈺並沒談這事兒,另外借來一隻手機,打電話讓對方重新發了郵件,然後說:“看來這就是你四娘了,資料說她死於十六年前的一樁兇殺案,兇手名叫陳懷英,還未抓獲。”
她把主要資訊說了一遍,然後不確定地問:“你確定這就是你四娘?”
我有口無心恩了聲,被她那句兇手叫陳懷英再次嚇到了,不過卻沒說出我爺爺就是陳懷英,這事兒太詭異了。
趙小鈺繼續念:“張東離,奉川縣張家人,職業……”唸到這兒,趙小鈺頓了一下才繼續,“職業道士,陳懷英,無業遊民。”
我四娘以前的職業竟然是道士?而且在十六年前已經死亡,如果是我爺爺殺的她,那麼為什麼又會由我爺爺把她介紹給我四叔?
太費解了,刨除我不想說的,其餘的事情全部跟趙小鈺說了,趙小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直在現場勘查,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都有些累了,本來準備讓她休息會兒。
她卻突然摸起了我四叔胸前的那把剪刀,似乎想到什麼時候,起身打了一個電話:“爸,上次你不是找了一個端公到家看風水嗎?能不能借給我用用。”
聽到風水端公這詞兒,我詫異了一下,她一個警察怎麼會知道這些?
電話對方是她父親,也不知說了什麼,她改掉剛才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化作溫婉爾雅的女子,膩聲說:“哎呀,女兒就在外面玩一會兒嘛,借給我好不好?頂多我接下來一個月不出門了。”
之後她心滿意足掛掉電話,又換了一張臉,我心說女人的臉變得真快,歎為觀止。
她之後讓我們先回屋休息,我回屋之後,翻開陳文留下的那本書看了看,裡面記載的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件。
翻到半夜,看完了大部分之後,突然看見一篇被陳文記作‘引魂剪刀’的文章,我越看越心驚。
剪刀是日常用品,經由人手摸得次數多,就變成了有靈氣的東西,纏上紅繩叫做給剪刀開煞,插在人的眉心,叫做‘鎖魂’,插在人胸口,叫做‘引魂’。
但凡被這種剪刀插在胸口的人,頭日子時,必定會化作厲鬼。
我掏出我的老人家,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二了,子時早就到了,想到那趙小鈺和那女警還在四叔他們那兒,也顧不得繼續看下去了,合上書就往四叔家跑。
跑到四叔家,見那三個男警都回車上休息,唯獨趙小鈺還在現場摸索。
我到後喘了兩口氣,再吞了口口水說:“別勘查了,快走。”
趙小鈺不理會我,繼續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