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句話。
“佛面”自然就是週末和詩方圓的私人交情了。
至於“僧面”,則是週末和李關燻的“兄妹情”,說得直接一點,那就是李大猛。
也就是說,週末讓人把李關燻送回來,看的不是李大猛的面子,而是詩方圓的面子。
挑釁,週末這是在挑釁。
果然,聽了週末這話,李大猛淡淡一笑的同時,說話了,他看向週末,溫和地說:“孩子,你那句‘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什麼意思啊?你是想說看不起你的生父,對嗎?”
“他當然看不上你這位冒牌的生父!”
週末正要說話,突然,又一個人出現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就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就站在大堂門口。
來人是一個老頭,枯瘦如柴。
“高老爺子!”看到來人,週末瞳孔驟然一縮。
沒錯,站在大堂門口的老頭,正是高虯髯,虯髯集團的董事長、高明月的爺爺!
“你不是已經……”
週末覺得自己生在夢中,高虯髯已經死了啊,死在從康城開往帝都的火車上,死後連屍體都別盜了,怎麼這會兒又活過來了呢?
一時之間,週末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高明月在場,估計也會如週末這般驚訝吧?
“我不是已經死了,對嗎?”高虯髯秉性不改,言行舉止無不憨態可掬,讓人覺得他就是現實版的“老頑童周伯通”。
“難道你……”週末可不相信人死還能複生,既然高虯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高虯髯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假死。
“沒錯,我並沒有死,我是裝死!”高虯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抬腳走進大堂。
自顧自搬了一根太師椅坐在詩方圓身旁,高虯髯先是在詩方圓胸前的碩鼓上掃了一眼,然後將視線投向李大猛:“大猛,二十二年了,你深入淺出,而今,咱們可算是見上面了啊!”
“是啊,你老了!”李大猛含笑看著高虯髯,“高叔叔!”
“連你這個乖侄兒都老了,我作為叔伯輩的,自然要老。”高虯髯同樣含笑,“你家的老頭子李玄機也老掉牙了吧?若是李玄冥還在世,估計也老掉牙了啊!”
轟!
聽了高虯髯的這話,週末的心猛的狂跳起來,很明顯,高虯髯知道日記本上的事情。
“高虯髯,你……”聽了高虯髯的話,李大猛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惱羞成怒了是吧?”高虯髯將李大猛的神色看在眼裡,哈哈大笑。
“談不上惱羞成怒。”李大猛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日裡不怒自威的表情,“高虯髯,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兩次裝死都成功了,你還真是命大呢!”
“是啊,老爺子我兩次裝死,兩次都矇混過關,你說你是不是豆腐腦子呢?”高虯髯回答。
“哼!”李大猛冷哼一聲,陡然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立時,餐桌上的碗碟晃動起來,幾個大盤子甚至直接被震碎。
“既然已經矇混過關,何必還要巴巴地跑來送死?你真以為你的命很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