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張馨雨分明就是騙自己的。
下意識地掃了張馨雨一眼,張馨雨沖著週末的暗暗吐了吐小香舌,那意思就是說,不管本姑娘的事情啊,都是小沫要求我瞞著你的。
從張馨雨以前的足跡遍佈曰本東京都來看,銀月會的勢力很廣,怎麼著也得在柴刀盟之上,一時之間,週末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鬱悶了,他心說,敢情這兩年多自己一直費盡心機地要保護自己的姐姐,而自己的姐姐竟然早就是一方大佬。
“哼!”聽了周小沫的回答,再看銀月會眾人的激烈反應,秦創世一臉的戾氣,他狠狠地瞪了周小沫一眼,抬手用中指指著周小沫,說,“周小沫,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深深地將秦創世伸出中指警告周小沫的一幕看在眼裡,見秦創世轉身就要大搖大擺地離開,一直都處在驚愕中的週末總算是反應過來。
“秦大少,我讓你走了嗎?”說這話的時候,週末踏前一步,自顧自掏出一支香煙點上,他的身後,是周小沫、張馨雨以及上百號的銀月會成員,而對面,則是準備散夥的秦創世以及上百號創世盟的小弟,站在中間的他,頗有幾分一挑一百的架勢。
“嗯?”聽了週末這話,剛剛轉身的秦創世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
下一秒,秦創世回身,他同樣叼著一支煙,和週末抽煙的動作一樣,都喜歡把煙叼在嘴上,頗有幾分老煙杆的意思。
“你剛才說什麼?”秦創世桀驁地看向週末。
“次奧!敢這麼和秦少說話,找死呢吧?”秦創世身旁的一名長得五大三粗的小弟為了搶表現,當時就從地上操了一塊板磚,然後惡狠狠地朝週末撲去。
小弟身穿一套跆拳道服,步法穩健,而且舉著板磚的他非常兇殘,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狠人。
頃刻之間,十步開外的小弟已經到了週末的面前,手中的板磚舉起,惡狠狠地砸向週末的腦門。
“呵呵!”見秦創世的小弟手中的板磚距離自己已經只有幾厘米,週末淡淡一笑,突然抬手一把抓住小弟的手腕。
立時,那名小弟的手就再也落不下半分。
“你……”小弟驚駭,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可是校跆拳道社的翹楚啊,憑著一身的蠻力,不知道橫大有多少人怕他,可偏偏週末這個矮了他小半個頭、瘦了他一圈的小青年一抬手就把他制住了。
這下子,小弟終於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踢到了鐵板,很厚很厚很硬很硬的鐵板。
“跳梁小醜!”週末嘴角微微上揚,另一隻手如探囊取物一般將小弟手中的板磚拿下來,然後照著小弟的額頭就悍然砸去。
嘭!
“啊……”
伴隨著一聲悶響,小弟失聲慘叫,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兩眼翻白。
“阿胖……”
秦創世身後的另一名小弟顯然和這名被週末一板磚撂倒的小弟“阿胖”關系極好,見阿胖被撂倒,驚撥出聲的同時,用力踏出一步,似要與週末拼命。
與這名小弟的情緒差不多,其他半數以上的創世盟小弟全都踏前一步,惡狠狠地看向週末。
“秦大少!”週末絲毫不懼,一腳踩在阿胖的身上,一邊抽煙一邊說,“咱們的事情沒完你就想走?”
“周老大,別太狂妄!”秦創世眉頭微微一皺,冷豔一掃自己的那些情緒失控的小弟,然後抬腳走向週末,一邊走一邊說,“這裡是帝都,不是康城,這裡的水這麼深,你這只囂張的癩蛤蟆可別被水溺死了!”
被秦創世的冷眼一掃,立時,那些小弟就紛紛後退,將週末與秦創世之間的空地騰出來。
“水深水淺是需要參照物的,連你都溺不死,我自然會在這深水中活得很好!”
見秦創世朝自己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來,週末淡淡一笑,撇開腳下的阿胖,然後也朝秦創世走去。
秦創世走路的時候,習慣於單手揣在褲兜裡,單手夾煙,而週末則不同,他習慣於雙手自然下垂在身側,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像大爺那樣邁著外八字的螃蟹步。
單從週末喜歡假裝大爺這點來看,他其實是一個很自卑的男人,正因為自卑,所以,他才會極力將自己假扮成猛虎,裝兇裝狠。
兩人都走得很慢,就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十幾步的距離,兩人愣是走了差不多五秒鐘的樣子。
當兩人之間相距只有三步的時候,週末自然下垂的手化掌,準備對秦創世發動攻擊。
而這時候,秦創世卻突然哈哈大笑,說:“周老大,你也太蠻橫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高明月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