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到了?”嘴裡叼著一杆煙的週末正在欣賞四周的美女呢,聽到男服務生說話,他這才反應過來。
從坐電梯到九樓開始,週末的目光就一直在周圍的紅裙仕女身上掃視,紅裙設計得非常性感,在大腿處開衩,和旗袍有著異曲同工之效,看著幾十個一字排開沖自己款款施禮的侍女那白花花的長腿,週末體內的血液開始劇烈沸騰起來。
週末盯著一眾仕女看的同時,那些仕女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她們同樣在看週末。
衣著簡單,年齡不大,加上不怎麼修邊幅,這些紅裙仕女對週末的評價並不高。但是,能夠進“天字號第一”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
當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高大一定程度的時候,別人酒會忽略他身上不起眼的地方,甚至於,這些不起眼的地方還會被稱為個性。
就比如現在,這些紅裙少女就覺得週末非常有個性,衣著個性,做派個性,連抽煙的動作都是那麼個性。
美女環繞,身在群芳之中,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亢奮,要是這種香豔的場合經歷得少的,甚至會緊張。
週末現在就很緊張,他的左手插在褲兜裡,緊緊地拽著褲兜裡那幾張幹癟如榨菜的軟妹幣,手心都出汗了。
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彗雪擺了一道,要是彗雪是騙他來天字號第一的,那他可就悲劇了。
沒有閑工夫欣賞走廊裡的紅裙仕女們,週末匆匆推開天字號第一包間的門,他要確定彗雪是不是在包間裡,如果不在,那他就準備逃跑了。
嘭!
因為緊張,週末推門的動靜大了點,包間門轟然一聲推開,傳來一聲悶響。
周圍的紅裙仕女們見狀,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美女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敢在天字號第一包間這麼“霸氣側漏”的,只有週末一人,一時之間,眾女看週末的神色就開始曖昧起來了,有幾個甚至開始對週末暗送秋波。
女人都喜歡“暴力”的男神,顯然,週末給眾女的,就是這樣的“男神”形象,只不過,要是讓眾女知道週末之所以這麼用力推開門是因為緊張而沒把控住力道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包間裡,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到令人眼中全是金黃色的地步!
站在包間門口的週末看見彗雪一個人端坐在包間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猛的沉下去,差點沒將自己的腳背砸到。
週末不喜歡裝叉,但是,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人群中,他還是很樂意這麼做的。
沖著包間裡正滿臉錯愕地盯著自己看的彗雪眨了眨眼睛,週末那隻手心滿是冷汗的手突然從兜裡伸出來,如掏槍一般。
本來就很有幾分做賊心虛的心理的彗雪嚇得臉色都白了。
不過,在看清週末手中拿的東西後,彗雪的額頭上就布滿黑線了,甚至於還有七八隻黑烏鴉從她的腦門上空飛越而過。
“給,這是我打賞你的!”
週末將手中那皺巴巴的幾十塊零錢遞給身後的男服務生。
男服務生聽了週末的話,急忙滿臉欣喜地去接,不過,當他看清週末遞來的全是散錢、而且還是舊得不能再舊的那種後,他的手就僵住了。
“這個……”
男服務生驚疑不定地偷偷瞟了一眼周末,他想看看週末是不是有意捉弄他。
要知道,在整個大世界夜總會,別說是九樓的天字號包間,就是在一樓排不上號的卡座和吧臺,“別人家客人”打賞給服務生的錢都不會少於一張紅太陽,怎麼偏偏到了九樓的天字號第一包間,“自己家客人”就只打賞自己幾十塊了呢?
男服務生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他的手僵住,伸手去接週末的“賞錢”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是我渾身上下所有的現金了!”週末見男服務生以及一眾紅裙仕女、彗雪都用錯愕的表情盯著自己看,他只覺得自己的老臉微微滾燙,好在,他古銅色的肌膚是不會暴露他臉紅的事實的,“咳咳!咳咳咳!”
輕咳了兩聲後,週末挺直了腰板,叼著香煙說:“待會結賬的時候,我再刷卡打賞你八千八的紅包!”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將聲音提得老高,唯恐距離他遠一點的紅裙仕女們聽不到似的,土豪的架勢十足。
果然,他這話一出,立時引來了全場紅裙仕女的注意力。
打賞八千八的紅包給一名帶路的服務生,這絕對是大世界夜總會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一時之間,一眾紅裙少女看週末的眼神要多熾熱有多熾熱,如同餓慌了的餓殍看到了白麵饃饃一般。
若不是時間不對,估計眾女就該撲上來抱著週末的大腿說“土豪,包養我嘛”了。
“謝謝!謝謝!謝謝先生!”
男服務生激動得差點沒流眼淚,八千八的紅包打賞,這比他一個月的兼職工資都要高幾倍,也無怪他會這麼激動。
男服務生伸手接過週末手中的幾十塊散錢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彷彿週末手中的錢是一塊又一塊的黃金一般。
能夠在幾十名傾國傾城的紅裙仕女面前露臉,週末的心裡都快樂開花了,當然,他臉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相反的,他越發內斂了,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出塵氣質:“嗯!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