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了年輕乘警的話,中年乘警臉色陡然一變。好在他的定力非常好,只頃刻間就恢複過來。
“好的,小王,你先出去吧!”頓了頓,中年乘警示意年輕的乘警出去,然後才極不自然地掃了眼周末和唐紫煙。
“張哥,怎麼了?”謝謝看出端倪,於是就問中年乘警“張哥”。
“這個……那個……”中年乘警“張哥”支支吾吾了半天,頗為不解地說,“謝警官,高虯髯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聽了這話,週末心中猛的一沉,急忙從木質沙發上站起來,“之前你們不是說可以保管好老爺子的屍體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說著,週末都沒顧得上唐紫煙,一個箭步沖出辦公室,直奔停放高虯髯的屍體的房間。
兩名乘客大媽的屍體還躺在房間裡,白布遮擋著,而原本遮蓋著高虯髯屍體的白布已經被掀開,高虯髯的屍體已經失蹤了。
這時候,正有幾個警察用像機在拍照。
另外有兩名警察則站在房間的窗戶邊發愁。
這裡是二樓,窗戶下面是居民區,窗戶大開,而進門的地方有一名警察守著的,顯然,偷高虯髯屍體的人就是從窗戶這裡進出的。
“讓開!”推開兩名站在窗前的警察,週末想都沒想,縱身躍下。
“危險!”
週末的速度太快了,等兩名警察反應過來應該阻止週末的時候,週末已經到了樓下的小巷子,週末如同貍貓一般,落地的同時,身體就勢一滾,輕易卸掉下墜之力,穩穩站住腳跟,看得那幾個窗臺前的警察一陣膛目結舌。
事實上,以週末如今的修為,即便不用打滾卸力的方式,他也能輕易從三樓高的地方跳下,而且毫發無損,只不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普通一點,他才假意在警察們的注視下做了個驢打滾的動作。
樓下,是一條幽深的巷子,兩邊都是高樓,雖然現在是最忙碌的早晨,但是,因為巷子寬不過兩米,而且地面坑坑窪窪的,所以,並沒有什麼路人。
日頭初升,陽光明媚,但是,週末的心卻感覺陰沉沉的,心頭始終壓著高虯髯的死。
“到底誰這麼無聊,連老頭子的屍體都要偷竊?”
想不通,週末實在想不通。
從週末神不知鬼不覺調包到楊輝的錢包裡的東西不翼而飛後,週末的心裡就懸著一塊無名的大石頭,他總覺得這一切都是針對他的大陰謀,可是,有沒有半點頭緒。
在小巷子裡看了半天也沒尋到半點蛛絲馬跡後,週末無法,只得沮喪地離開。
從樓上跳下來容易,但是,想要從樓底下飛到樓上那就難了,週末自問還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當然,即便是有,他也不能當著樓上那幾個正朝著樓下看的警察施展,要不然,他該上頭版頭條或者直接被生物研究室抓去研究是不是外星人了。
……
另一邊,在巷子的出口處,一大批年輕的小青年正聚集在一起,平均年齡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足足有三十多人,一個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為首的,赫然就是李林和那名救過李林的高個子男人“天哥”。
天哥穿的,依然是火車上那套白色的運動裝,頭戴鴨舌帽,半邊臉被遮擋住,顯得非常神秘。
在李林的身後站著的,是楊輝。
“小輝,你不是說親眼看到週末那個混蛋下車的嗎?這裡是出火車站的必經之路,怎麼都等了半個時辰了還不見那個混蛋出來?”
李林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外套,他腹部的傷被遮擋住,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張揚地叫罵楊輝,足見天哥的醫術高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