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靜和柳母母女倆跑進病房的同時,週末等人也急忙跟了進去。
因為唐紫煙受了內傷,雖然週末已經將她體內的異種暗勁消除,但身體還很虛弱,五髒六腑被傷可不是小事,比起傷筋動骨都要嚴重,因此,進了病房後,週末就急忙將之前詩方圓坐過的凳子搬給唐紫煙坐。
這時候,柳文靜和柳母已經坐在床邊了,兩女看到地上的一大攤血水,急忙圍住床上突然醒過來的柳父。
“爸,你怎麼樣了?”柳文靜一臉緊張地問道。
柳母也在一旁絮叨:“當家的,你怎麼突然吐血了呢,醫生不是都說你醒過來就沒事了的嗎?”
“爸吐出來的血怎麼泛著黑色?”
柳文靜畢竟是護理專業出身的,她之前是擔心柳父所以沒仔細看,這時候緩過神來,赫然發現柳父吐在地上的血水泛著黑色。
“嗯?”聽了柳文靜的話,週末和高虯髯同時一驚,急忙迎上來。
“不行,我要趕緊去叫醫生!”柳文靜急忙從床上坐起來,作勢要去找醫生。
“別去,去了也沒用的!”這時候,蹲在床邊的高虯髯已經看出了血水的不對,他眉頭緊皺著,說,“你爸這是中毒了,而且這毒非同一般,醫生可解不了。”
“中毒?”聽了高虯髯的話,週末和柳文靜也都蹲地上看柳父吐出來的血水。
雖然柳文靜是護理專業畢業,但是,她盯著地上微微泛黑的血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至於週末,那就更看不出來了。
“老爺爺,如果醫生都解不了我爸的毒,那誰能解?”驚疑不定的柳文靜想了想,最終向高虯髯投去求助的目光,“還有,我爸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了呢?老爺爺,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啊!”
“難道是詩方圓?”週末心中咯噔了一下,如果說柳父從手術室裡出來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那麼,能有機會下毒害柳父的,也只有詩方圓了。
為神志不清的柳父把了脈之後,高虯髯的眉頭越發緊鎖,說:“沒錯,這毒是詩方圓下的。”
說罷這話,高虯髯讓柳文靜和柳母將柳父扶起來,然後他就盤腿坐到床上,頗有幾分武俠世界裡用暗勁為患者治病療傷的意思。
抬手,雙掌壓在柳父的背心xue道上,高虯髯體內的一縷暗勁便順著柳父背心處的xue道湧進柳父的經脈中。
“詩方圓用毒的手段還沒有到她師父那個老賤人的境界,要不然,就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
高虯髯很鄭重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閉目凝神了。
“老……烏龜……”
本來週末想說高虯髯是故弄玄虛的老烏龜的,但是,話剛出口他就生生地把自己的嘴給堵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在此之前,週末總覺得高虯髯是一個老色鬼,但凡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盤算著該如何占人家便宜的那種老色鬼。
唐紫煙,小趙,柳文靜,甚至於高虯髯自己的孫女高明月以及有婦之夫詩方圓,只要是高虯髯見到過的,他就想著調戲人家。
週末覺得自己就夠色了的,不過,週末的色表現在心裡而非臉上,高虯髯則不一樣,只要他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忍不住流口水,一雙奸猾的老眼盯著人姑娘家的胸脯或者屁股就捨不得挪開的那種,而且高虯髯看上那個姑娘了,會直截了當地對人姑娘家說“姑娘,老爺子我想和你睡覺”。
想像一下,如果周伯通見到黃蓉或者小龍女什麼的都流露出一臉垂涎的樣子,那就是高虯髯,這樣一個色到明處的老頭,週末當然反感。
可是,高虯髯盤腿坐在病床上為柳父療傷的時候,那專注的表情卻又讓週末愣住了。
此時的高虯髯一身的仙風道骨,如壽仙下凡,不是周伯通,而是周伯通的師兄王重陽!
這樣的老前輩會是一個色鬼?
“難道說,死老頭子一直都是故意裝出一副色鬼模樣的?”想到這種可能,週末看高虯髯就覺得順眼起來了。
高虯髯與詩方圓拼暗勁的時候已經受了內傷,體內暗勁不受控制,此時再用暗勁給柳父療傷,自然力有不逮。
過了一會,高虯髯那滿是皺紋的額頭上就布滿了汗珠,他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死老頭,是不是扛不住了?”週末看出端倪,急忙問道。
“知道我扛不住了你還不幫我?”高虯髯依舊閉著雙目,但是,說出的話卻半點沒有王重陽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了,怎麼聽怎麼像在菜市場叫嚷的老大爺,“死小子,借你暗勁給我用用!”
“嘿嘿!”週末聽了高虯髯的話,嘴角微微上揚,此時他就站在床邊,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高虯髯的肩背處,“行啊,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說話的功夫,週末的暗勁已經順著高虯髯肩背處的xue位打入高虯髯的經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