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但是偏偏,李敢膽小,根本生不出和週末對抗的勇氣。
“有膽的,你朝我這裡開槍!”週末當然不會因為李敢的話就停下來,而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邊走向李敢一邊半開玩笑地說,“李敢,我最痛恨兩種人,一種是想要對我身邊的女人意圖不軌的,另一種是用槍抵著我腦袋企圖讓我不好過或者想弄死我的,偏偏,你二者都佔全了。”
“而且,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膽小懦弱也就算了,偏偏還沒腦子,竟然甘願像傻比一樣給別人當槍使,像你這樣的人,我最討厭。”
“我討厭你,也痛恨你,你猜,你今天的結局會怎樣?”
週末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一如涼開水一般,但是,聽在李敢的耳中,無異於是驚濤駭浪。
“我……我……你……”李敢臉上那牽強的蠻橫表情漸漸被恐懼所取代,他發現在週末這位康城地下的土皇帝面前,他根本就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勇氣,要不是身後有一個人拿刀抵著他的後腰,他當場就要下跪磕頭求週末饒命,支支吾吾了半天,李敢咬牙堅持,“我最後再說一遍,給老子站住!要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說這話的同時,為了讓週末相信自己會真的開槍,李敢幹脆直接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栓。
咔嚓!
子彈上趟,發出醫生金屬質感很強的聲響,現在,李敢只需要扣動扳機,子彈就會朝週末的身體打去。
“站住!你這個混蛋!瘋子!”
李敢沖著週末的方向憤怒地吼道,顯然,情緒已經接近失控。
此時,週末距離李敢不過五步的距離。
對於普通人打架而言,與敵對方相距五步算不上遠也算不上近,但是在週末看來,這五步的距離與他已經用手掐住了李敢的喉嚨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赤手空拳的週末,握著手槍的李敢,相距五步,就這麼面對面地對峙著。
十幾二十步開外的學生、甚至老師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暗暗後退,甚至於,因為情勢太過緊張,連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與李敢相距五步之後,週末並沒有因此就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朝李敢的方向走去,而且,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有閑工夫掏出香煙點上。
單單是這個舉動,他在周圍一種圍觀者心目中的形象就一下子攀升到只能仰視的地步,尤其是那些嚮往黑道生活的學生,看週末的眼神如同看到了南海觀世音西天如來佛一般,滿是崇敬。
當然,週末並不是有意抽煙耍酷吸引眼球,而是他習慣於在面對困難的時候抽煙。
點上煙後,週末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將煙圈吐向李敢,隨即,再度抬腳朝李敢走去。
“混蛋,你他媽在逼我!”
見週末和自己的距離已經被拉近到四步,李敢的情緒終於不受控制了,他雙手握槍,手臂不停地上下晃動,雙目更是紅通通的,如殺紅了眼一般。
“就是在逼你!”週末淡淡一笑,朝李敢的頭上吐了一口煙圈,陡然,本來說話嬉皮笑臉的他突然臉色一寒,眼中盡是兇悍,說話的聲音也由似笑非笑變成了振聾發聵的怒吼,“來啊!開槍啊!”
人在說話的時候,如果前幾句話都說得細聲細氣溫和柔軟,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將聲音提高,用近乎吼叫的聲音說話,一定能把對方嚇壞。
李敢就著了週末的道,他本來就膽小,本來就忌憚週末,週末這麼冷不防突然用最大的聲音沖他怒吼,他嚇得四肢一軟,手中的槍隨即朝地上摔去。
“啊……”
差點被嚇破了膽的李敢慘叫一聲,隨即連連朝後倒退,但是,因為他身後站著矮瘦男人,因此,他只退了兩步就再不能倒退。
“嘿嘿!”週末眼疾手快,幾乎是手槍剛剛從李敢手中脫落的同時,他已經抬手接住了那把漆黑的手槍。
電光火石之間,週末握住手槍,槍眼直指滿臉驚恐的李敢。
“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的語氣已經恢複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看到黑漆漆的槍口直指自己的腦門,剛剛慘叫一聲都還沒來得及閉嘴的李敢就只能將嘴巴張得大大的,因為太過害怕,他的瞳孔也瞪得大大的。
“我不會殺你的!”週末微微一笑,那隻沒拿槍的手就朝李敢的肩膀伸去。
本來週末是想用手把李敢拉到一邊,然後找矮瘦男人麻煩的,但是,週末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的手剛剛搭在李敢的肩上時,他的耳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槍聲。
下一秒,李敢嘴角溢血,不甘地朝地上倒去。
“周老大,你死定了!嘿嘿!”李敢倒地,躲在他身後的矮瘦男人才映入週末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