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週末問自己話,老頭顯得非常得意,他嘴角微微上揚,得意洋洋地說:“小子,我得了絕症,而且還是傳染病!”
“……”週末聽了老頭的話,額頭上不禁爬滿了黑線,聽老頭說話那語氣,似乎在為得了傳染病、絕症而驕傲呢,週末怎麼可能不鬱悶?再者,真要是老頭得了傳染病,他要被隔離了,哪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吸煙區瞎轉悠?
“老頭,你是想一個人獨坐一根椅子所以瞎編的吧?”週末心中好笑,說道。
老頭聽了週末的話,立馬不:“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真得了絕症!”
注意到老頭說話時那微微泛紅的老臉,週末心中好笑,他覺得身旁這位老頭的性格像極了金庸先生筆下的老頑童周伯通。
畢竟還有其他六個人在吸煙區裡抽煙,週末也不好戳穿老頭的小伎倆,幹脆不再說話。
但是,週末不說,並不代表老頭就不說。
這個老頭生有一副中神通王重陽的臉,偏偏又是老頑童周伯通的性格,可以想象,他年輕那會,一定是一個睡美無數的風雲人物。
“不過,你應該不會在乎我是不是得了傳染病的。”老頭故作神秘地說。
“嗯?”週末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不怕你得了傳染病?”
“因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老頭刻意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地說,“小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也得了絕症!”
“啊?”週末心中大駭,差點沒從椅子搶跳起來。
是的,雖然週末不是得了絕症或者傳染病,但是,他現在的狀況確實和得了絕症沒什麼兩樣。
如果老頭真的是將死之人的話,他和週末確實算得上是同類。
可讓週末想不通的是,老頭又是如何看出來他週末得了絕症的呢?
早知道,之前在王醫生的問診室裡,王醫生用了許多方法都沒能檢查出週末身體上存在的問題,也正是因為這樣,王醫生才叫週末做個尿檢試試看。
王醫生可是這家醫院內科方面的專家,他的論文經常出現在醫學相關的雜志上,王醫生透過好幾種辦法都沒有檢查出週末的病症,偏偏週末身旁這位不起眼的老頭卻檢查出來了,難道說,這位老頭是神醫嗎?
可問題是,即便是神醫,也未必就能查出來週末身體的狀況啊。
可問題是,老頭的確說了週末也是將死之人,難道說,老頭是瞎蒙的?
為了考驗一下老頭是不是胡說八道的江湖騙子,週末幹脆板著臉,裝出非常生氣的表情說:“老混蛋,你才得了絕症呢!有你這麼罵人的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咒我?”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所扮演的完全就是一個欺負老弱病殘的惡霸,他自信,老頭一定會被他嚇得都不敢說話。
可是,讓週末想不到的是,老頭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依然保持著老頑童周伯通的招牌式笑臉,小賤小賤地嘿笑著說:“後生,你別嚇人,老頭子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滿嘴跑火車的江湖騙子,我既然說你得了絕症,那你肯定就得了絕症。依老頭子我看來,你得到得了絕症,而且是活不過三天的絕症,是將死之人。”
“我勸你還是趕緊花錢找幾個女人享樂的好,一個人在這裡抽煙多沒意思啊?再者,你也別找醫生花冤枉錢了,有那點錢,你拿來救濟我積點陰德才是王道啊。”
“你……”聽了老頭這一連串的話,週末震撼得無以複加,是的,不管週末願不願意承認,眼前這位老頑童一般的老頭真的是一個奇人。
“我什麼我?”老頭白了週末一眼,很有些驕傲地說,“小子,你現在相信我不是江湖騙子了吧?”
“我信!我信!”週末腦筋轉得飛快,他心想,既然老頭能一眼就看出來他身體的狀況,或許會有辦法救自己,於是忙從兜裡將抽了半包的黃金康拿出來,本來週末是準備遞給老頭一支的,轉念一想,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幹脆,他將半包黃金康全部遞給老頭,說,“老人家,來,晚輩請你抽煙。”
看到週末遞來的半盒黃金康,老頭眼前一亮,老眼中不禁射出精光,一臉老財迷的模樣,就好像週末手中拿著的是真的黃金一樣。
老頭也不客氣,一把將週末手中那半盒黃金康給“搶”了過來。
“小子,你可別和我套近乎。”老頭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黃金康點上後才一邊吞吐煙霧一邊慢條斯理地說,“實話告訴你,你身旁的病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