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女人的巴掌就到了週末的面門口。
如此淩厲的一掌,要是週末被擊中的話,估計腦袋都能被拍碎。
關鍵時刻,一直站在原地盯著安陽看的週末突然抬手,從最不可思議、最不可能的角度霍然出掌。
啪!
週末出掌的速度太快,除了安陽之外,場中任何人都沒注意到週末是如何出掌的,眨眼的功夫,週末的手掌和那個揮掌來的女人的手掌拍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九轉喪魂掌!”看到週末出掌,安陽不由驚撥出聲。
下一秒,女人身體踉蹌,急急向後倒退。
眼疾手快的安陽發現不對,急忙踏前一步抬手抓住同伴的肩膀。
安陽的手剛剛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週末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很得意的幅度。
注意到週末那得意的表情,安陽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似乎察覺到自己中了週末的圈套,可惜,手已經搭在了同伴的肩膀,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安陽的手剛一搭在同伴的肩膀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一股如同綿裡藏針一般的暗勁透過同伴的肩膀瞬間襲入安陽的掌心。
“糟糕!”安陽嚇壞了,急忙又將同伴推開,同時,她將身上的暗勁盡數逼向掌心,試圖抵擋週末打來的暗勁的入侵,但是,依然無濟於事,週末的暗勁就好像是會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一般,飛騰起來是龍,隱匿起來是蛇,奔跑起來若虎,無論安陽如何努力,始終不能降服週末的暗勁。
那名和週末對了一掌的女保鏢被安陽這麼一推,此時已經暈厥倒地,至於安陽本人,雖然依然站在原地,但是,俏臉一陣陰一陣晴,時而白時而青,身體微微顫抖。女保鏢們都是行家,自然看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週末單憑一掌就打暈一個女人,同時,殘留在那個女人身上的暗勁還把安陽也牽制住了,女保鏢們不禁大駭,看週末的眼神,就好似看鬼神一般。
至於週末本人,始終站在原地,偶爾吸一口煙,怡然自得,就好像這一切不關他什麼事一樣。
那些在外圍巡守的男保鏢們不是瞎子,庭院中的三十多個女保鏢全都圍攏在一起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到?
不一會兒,三十多個男保鏢就如同洪濤猛獸一般沖上來,看清週末這位外來者,男保鏢們不由分說,紛紛掄拳攻向週末。
安陽見狀,嘴角動了動,似要阻止男保鏢們,但額頭上布滿晶瑩虛汗的她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週末見男保鏢們朝自己撲來,隨即將煙頭掐滅,然後就大搖大擺地朝一眾如同猛獸般撲來的男保鏢們迎去。
一邊是三十多個虎背熊腰、身強體健的保鏢,一邊是孤零零的一個小青年。小青年背脊微微彎著,穿著體恤衫的他身體偏瘦,怎麼看怎麼不是那些保鏢們的對手。
但是,任誰也不會想到,週末這個小青年就好像是一頭發飆的小老虎,至於那些虎背熊腰的保鏢完全就是大肥羊。
拳來腳往,頃刻間,三十多個男保鏢盡數被週末放倒在地,一個個扭曲著,蜷縮著,哀嚎著,場面要多壯觀有多壯觀,要多悽厲有多悽厲。
至於週末,沒心沒肺地蹲在地上,雙腳一左一右踩著兩名男保鏢的屁股,甚至還有閑工夫掏煙點上。
“美女,你是這裡的老大吧,你的這些手下和你一樣沒用,全都不經打!”
將煙點燃的時候,週末總算說話了,說話的物件自然就是安陽。
這麼一會的功夫,安陽總算是將週末打入她掌心的那一縷暗勁給化解掉了,不過,這個過程太過艱難,也太過狼狽,此時此刻,安陽的臉上盡是汗珠,身上那條本來應該迎風飄舞的白色長裙也因為被汗水浸濕而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她那凹凸別致、玲瓏有型的身體一覽無餘地展露在週末的眼前。
週末說話的時候,一雙幹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始終盯著安陽胸前的隆起處,眼神中流轉的,盡是玩味。
看到雙腳踏在兩個男保鏢身上的週末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安陽的唇角動了動,終於還是說話了。
“八轉修為的九轉喪魂掌……又……又會北冥神功……”安陽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先……先生莫非和……和李家有淵源……”
“李家?”週末先是一愣,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安陽說話的時候對自己的敬畏?頓了頓,他饒有深意地說,“你猜?”
“……”為了化解週末打入她體內的北冥暗勁,安陽的暗勁幾乎耗光,身體虛脫得厲害,一聽週末用反問式的口吻說“你猜”兩個字,她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你猜我猜不猜?”很難得,平日裡不茍言笑的安陽竟然破天荒地這麼接週末的話,她那空靈的說話聲配上她大大的眼睛,讓人沒來由地心動。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我又何必多說?”週末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安陽的問題。
“呃……”安陽徹底無語了,她這輩子從沒遇到過像週末這樣的男人,不僅在拳腳功夫上讓她吃了暗虧不說,連說話的時候都死死地吃著自己。
在此之前,安陽的記憶裡,能夠將她安陽吃得死死的人,只有兩個,而且那兩個也都是女人,也就是說,週末是第一個能將她吃得死死的男人。
“我雖然不明白先生和李家有什麼淵源,但既然先生會九轉喪魂掌和北冥神功,那說什麼安陽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的。”安陽用非常堅毅的語氣說,“不過,保護這棟別墅的主人是我們姐妹的任務和職責,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先生是萬萬不能進這棟別墅的,希望先生能夠體諒姐妹們的難處,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