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天突然將杯中搖晃的紅酒一股腦兒地倒入嘴中,他覺得祁寶寶實在是太有個性了,包括祁寶寶用的第一人稱“老子”這個稱呼楊經天都覺得賞心悅目,要是別的女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張揚,他早撲上去幹事了,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楊經天停頓了好半天才說:“是的,我想娶你!”
“嘿嘿!”聽了楊經天的話,女悍匪祁寶寶的桃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很明顯的狡黠,“可惜老子不想嫁給你!”
“你……”平時智商高得離譜、將玩女人比喻成喝水一般容易的楊經天麵皮一陣狂跳,因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眼前這位極品尤物給逗了。
“別這麼看老子,老子就是逗你好玩而已。”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不屑,就好像女神看傻吊一樣的眼神,“你所擁有的一切,在老子眼裡如同狗屎!”
楊經天的麵皮一直在跳動,要知道,他是一個極其看中面子的人,之前因為把持不住說自己願意娶祁寶寶,哪知道祁寶寶竟然說是逗他的,以他的性格,能忍得了?
楊天感覺到場中的氣氛不對,以他對他哥哥楊經天的瞭解,很顯然楊經天動怒了,所以,楊天就如同老鼠一般偷偷摸出房間外。
楊天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這一出去就是死,如果他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會選擇離開楊經天的身邊。
出了房間,楊天就準備去洗澡,畢竟之前被週末折磨得實在夠嗆,然而,就在他剛哼著小曲閃進隔壁房間的浴室時,背心突然一涼。
至死,他都沒有看到身後是誰殺他的,甚至連叫都沒叫出聲來。
一身黑色西裝、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將冷冷掃了眼地上早已斷氣的楊天,身體再度消失無蹤。
“你他媽在逗我?”楊經天果然發怒了,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前一秒可以把玩高腳酒杯玩紳士,下一秒就可以摔杯子拍桌子。
咣當!
水晶般昂貴的高腳酒杯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別他媽在老子面前玩橫!”讓邇,讓楊經天錯愕的是,女悍匪祁寶寶的動靜比他還要大,同樣是摔杯子拍桌子,但是被祁寶寶複制一遍後,那氣勢就明顯更足了,尤其是祁寶寶的獅吼功也同時催動,她摔掉杯子後,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隻穿著人字拖的腳直接踩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楊經天,不得不承認你們楊家在康城算一霸,但你要知道,在華夏國,比你家厲害的隱世大家族海了去了。老子只要一個心情不好,分分鐘可以讓你和你老子下臺!”
“嗯?”楊經天一直在懷疑祁寶寶的身份,畢竟,一個女人不管先天條件多好,如果沒有家庭支撐,很難培養成祁寶寶這種高大上的性格,銳利的眼睛不停地在祁寶寶的身上打量,楊經天一直在揣測祁寶寶的身份。
楊經天不是沒有調查過,祁寶寶是從帝都來的,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即便是動用他老爹楊牧野那邊也只能查到這裡,再深一步,他半點頭緒也沒有查到。
如果一個人的身份簡單,以楊經天的能量,即便對方是在深山老林中長大的也能查個一清二楚,但他卻只能查到祁寶寶是從帝都來的,除此之外,一點頭緒都沒有。
“嘿嘿!”見楊經天猶豫不定地盯著自己看,祁寶寶也不害怕,重新坐回沙發上,那雙桃花眼如看玩物一般掃視楊經天,祁寶寶淡淡地說,“你肯定是在揣測老子的身份,給你點提示吧,我的姓氏。”
“祁?”經過祁寶寶這麼一提醒,楊經天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幾個月前,楊家來了一個比天還要大的貴客,那個貴客只在楊經天家逗留了半個時辰,但是這半個時辰卻讓楊牧野足足準備了近半年的時間。
貴客走後,楊牧野曾對楊經天說過,楊家之所以能在康城有這麼大的權勢,完全仰仗那位貴客暗中撐腰。
那個貴客叫什麼名字,連楊牧野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姓祁,在整個帝都有著遮天的能耐。
想到這些,楊經天看祁寶寶的神色就完全變了,他盯著祁寶寶的臉使勁瞧,越瞧越覺得祁寶寶長得和那位也姓“祁”的貴客有著幾分神似。
就在楊經天陷入沉思的時候,他陡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突然一陣冰涼。
有殺氣!
猛然,楊經天的腦中發出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