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這個念頭一起,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被遺棄了,遺棄在生命的邊角,稍有不慎就會死亡。
也是週末這個念頭從腦中閃過的同時,他聽到了一聲慘叫:“啊……”
發出慘叫的是一個女聲,週末潛意識裡以為是蘇妲己出事了,但仔細一聽又不是。
“凱琳,是你嗎?”週末非常清楚在這滾滾的濃煙中發出聲音是致命的,因為這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果然,他剛說話,面部肌肉就開始狂跳起來,一種置身在天寒地凍中、迎著寒風往前艱難行走的感覺,森寒刮在他的臉上,生疼。
日本武士刀的鋒芒,在抹向週末脖子的剎那間,週末發現了。
雙足一頓,週末急急後退,他要躲開那柄長刀的攻擊,但是,日本武士的移動速度飛快,無論週末怎麼後退躲閃,那般武士刀總能如影隨形,刀鋒架在週末的脖子上,稍有不慎就會身首異處!
片刻間,週末的身體已經抵到了練功房的牆壁,鋼化的牆壁冷冰冰的,週末想要再退一步,絕無可能!
“死!”日本武士咬著牙,說這話的同時,那柄武士刀終於按在了週末的肩部,刀鋒直抵週末的脖子,週末已經感覺到武士刀在飲血。
“哪有那麼容易就死?”週末發出一聲不甘地咆哮,同一時間,他的大手化爪抓出,穩穩地抓住了日本武士刀的刀鋒。
“敢用手抓我的刀?找死!”那個日本武士又是一聲低吼,雙手握刀的他手腕一沉,本來已經掃向週末脖子的刀鋒轉而切向週末的手心。
週末雖然有鐵砂掌傍身,但畢竟身體是血肉之軀,那武士刀的刀鋒實在鋒芒畢露,而且拿到的人雙手握刀,用了死力,所以,週末的手剛抓到刀鋒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刀鋒劃開。
週末很清楚,要是自己鬆手,這把武士刀極有可能直接劈向他的腦袋,所以,他拼著那隻握刀的手被武士刀弄斷的危險,再度抬起另外一隻手,鐵砂掌,以一種常人無法看清的速度一下子拍在日本武士的胸口。
啪!
這一掌,週末用了暗勁,能夠把兩百碼飛速運轉的鉛球都擋住的暗勁。
一聲悶響,那個日本武士胸口受了一掌,整個人直接被打得飛起來,連武士刀都松開了。
週末不等那個日本武士倒地,反手將武士刀當成暗器甩出去。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有空調在吸取煙霧,所以,此時的練功房開始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雖然還是朦朦朧朧的,但並不影響週末的視線,如同置身在有濃霧的早晨,十步以內的距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週末親眼看到,他甩出的日本武士刀正正插在了正倒向地面的日本武士,刀尖直直插進日本武士的胸口,洞穿他的後背,日本武士慘叫一聲,嘴角溢位鮮血,應該是心髒被刺中,當場雙眼渙散,死了。
“爹地!”這一幕,正好被千鶴看到,這個日本女孩一下子從濃煙中竄出來,顧不得此時的練功房殺機四伏,她一下子跪倒在了日本武士的面前。
鮮血從日本武士的背心流淌出來,頃刻間將鋼化的地面染成了血地,千鶴雙膝跪地,膝蓋處一片血染的紅。
“週末,我要殺了你!”殺父之仇讓千鶴的怒火瞬間燃燒,她什麼都不顧了,直接將插在日本武士胸口的武士刀拔出來,雙手握刀,咆哮著朝週末沖去。
武士刀被千鶴高舉過頭頂,她奔跑起來的時候,速度也是奇快,比一般的男人還要來得嚇人,一個呼吸的功夫,她就撲到了週末的面前,揚起的武士刀如鍘刀一樣劈下。
這是生死打鬥,倘若週末剛才不將那個日本武士幹倒,現在死的人就應該是自己。所以,週末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稍稍的遲疑過後,週末的眉頭微微一皺,在千鶴手中的武士刀幾乎都要劈在他腦門上的時候,他突然舉拳砸向那把武士刀。
畢竟千鶴不是那個日本武士,她用刀的功力,比她老爸要差了許多,所以,雖然她舉刀劈向週末的動作很兇殘,但是,威力並不足以讓週末害怕。
高舉的拳頭砸向那柄武士刀的刀身,發出一聲脆響:
錚!
下一秒,武士刀被週末一拳齊腰砸斷。
拿著刀柄那一半武士刀的千鶴因為身體的慣性作用,直接一下子撲倒在了週末的腳下。
但是,千鶴並沒有就此放棄,她都顧不得抹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左手撐地,右手握著短刀橫劈週末的腳腕。
“不知好歹!”週末大怒,自己剛才念及千鶴是個女人,所以,砸向刀身的拳頭沒有砸在千鶴的胸口,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仁換來千鶴殺紅了眼的報複。
不管怎樣,週末殺了千鶴的爸爸,這是事實!
既然這樣,週末也不念千鶴是不是女人了,既然是敵人,那就必須要幹掉,要不然,總有一天敵人會幹掉自己。
屈膝,抬腳,輕易躲開千鶴劈來的斷刀,週末再不停手,狠狠一腳踢在千鶴的腰肋處。
嘭!
一聲悶響,千鶴就好像是皮球一樣被週末踢得滾出好遠,她眼前一黑,當時就閉眼睛了,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