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中了週末的齷什麼蹉心思,所以,埋著頭的千鶴越發覺得心裡小鹿亂撞,本來站在門口的她頓了頓,幹脆選擇逃跑:“大哥,你先挑衣服,我去下洗手間就回來。”
不等週末說話,千鶴一溜煙就遁了。
千鶴離開後,偌大的閣樓顯得空曠無比,站在閣樓的中間,仰頭看著四面八方大開的衣櫃,看著衣櫃裡那一件又一件時下最流行的新款衣服,週末下意識地想到了那件跟隨了自己好幾年的高中老舊校服。
伴隨著高中校服出現在週末腦海中的,是一個女孩,曾經幹淨得週末都不捨得拉她小手的火流星。
不知不覺,記憶從高中校門一下子飛入那個磚廠,不等思緒泛濫開來,週末自言自語地告訴自己:“衣服破了就扔掉,女人髒了就忘掉!”
下一秒,週末單手撐著母體子的扶手,一個縱步就跳到了梯子上,他將衣櫃裡那件白色的體恤衫給拿了下來,這件體恤衫應該是整個閣樓裡珍藏的衣服中最清爽也最廉價的一件,正面是翠綠和深綠兩色搭配成的圖案,除此之外,整件短袖體恤衫都是雪白一片。
每次領了工資,週末都恨不得將自己身上那件洗得都泛白了的高中校服扔到垃圾桶裡,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件春夏秋冬都一成不變的校服破壞了他本來應該帥得掉渣的形象?
他渴望脫掉一切執念,穿上白色的體恤衫,站在太陽底下沖長腿的大美女們很陽光地笑,所以,每次路過服裝店,只要一看到白色的體恤衫,他就按耐不住想要狂賣一件穿上的沖動,但是,每一次他都把自己的念頭給掐死在腹中。
週末很自信地以為,只要他穿上白色體恤衫,只要站在陽光下,憑著他那帥得掉渣的臉和一頭流川楓的飄逸頭發,那雙幹淨到純粹清澈的眼睛,能勾搭上任何極品尤物。
再從另一個衣櫃裡挑了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時下女妖精蘇妲己喜歡穿的那種,不料柔軟,白色和藍色相間,很幹淨。
又從鞋櫃了找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將自己腳上那雙鞋底已經幹癟的拖鞋扔掉,配上一雙白色的襪子。
……
千鶴覺得自己和週末在一起,總是會不自覺地臉頰滾燙,所以,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她刻意用冰水沖洗了一遍乖巧文靜的臉頰。
此時,珍藏男裝的閣樓裡,正蹲著一個大男孩。
男孩此時在系鞋帶,上身一件很普通但很清爽的白色體恤衫,下身是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左腳穿的白色帆布鞋已經繫好鞋帶了,在千鶴出現在閣樓門口時候,大男孩的右腳鞋帶剛好繫好。
千鶴的目光落在大男孩身上的時候,大男孩正巧繫好鞋帶站起來。
古銅色的肌膚與白色的體恤交相輝映,對女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臉頰如同刀削的一般,稜角分明,膚色古銅,恍若從太古戰場歸來的強者。
大男孩的個子高得不離譜,但是也絕不是矮冬瓜,彷彿,這就是男人最完美的身高,穿在他身上的牛仔褲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足以讓女人醉倒。
濃眉,大眼,嘴角微微上揚。
把手叉在褲兜裡,高!大!上!
“天哪!大帥哥!”千鶴本來也不是花痴,但是,當她冷不防看到週末這身打扮時,她忍不住雙手捧著小嘴,尖叫一般贊美,“太帥了!帥得一塌糊塗!”
“你是玉皇大帝轉世還是如來佛祖投胎?怎麼可以有這麼完美的體形?怎麼可以帥得這麼刺眼?”
“大帥哥,你讓那些國際男模怎麼活?你這不是砸人家飯碗嗎?”
雙手捧心的千鶴依靠在門框邊,眼冒金光,把不住門一般誇贊。
“美女,請你矜持一點!”週末很爽朗地開了個玩笑,不得不說,因為換了一身裝備,他整個人的氣質真的大變。
在此之前,週末的氣質是靠他骨子裡的尊嚴在支撐,總讓人覺得他是個憤世嫉俗的小青年,但是現在,他的氣質除了骨子裡的狂妄,還有發自肺腑的自信,要是讓他與國際知名男模站在一塊,估計也會把對方身上的光芒給掩蓋住。
拋開他的出生,他現在就是二世祖中的二世祖,拋開他寶寶旅行社老闆的身份,他現在就是偶像派的國際巨星,是萬千女性的男神。
“我可以讓你更帥!”千鶴激動了,顧不得矜持,她撲到週末的面前,也不管週末是不是她的大姐女妖精蘇妲己的男朋友,一把抓住週末的手,“帥哥,跟我來!”
千鶴將週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四壁是鏡子,地板是鏡子,吊頂也是鏡子,一開啟那盞巨大的白熾燈,頓時,整個房間亮堂得如同太陽底下。
這是化妝室,也是千鶴的工作室。
千鶴的本職工作就是女妖精蘇妲己的私人化妝師。
一進入化妝室,週末的眼睛就沒有從地上移開過,因為反光的地板清晰如明鏡,可以看到千鶴裙下的風光,清清楚楚。
之前在閣樓換衣服的時候,千鶴可以可張揚地讓週末站在梯子下面偷窺自己,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古靈精怪的日本女孩突然變得羞澀了,估計她是真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被週末一口給吞了去。
下意識地攏了攏自己的裙擺,千鶴很有點吃豆腐嫌疑地雙手壓在週末的胸前,將週末推到了老闆椅上,然後,吐氣如蘭一般在週末耳邊說:“帥哥,閉上眼睛,我給你修一個頭發!”
深深吸了一口氣,全是千鶴身上的少女體香,讓週末腦袋暈暈沉沉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再加上他昨晚一宿沒睡,索性微微點頭,然後靠在老闆椅上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