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頭的玻璃,遠遠可見一個人在朝週末這邊招手。
即使是這麼遠的距離,週末也能想象得出那個沖他招手的妖精一身大紅色旗袍,肌膚凝脂,吹彈可破。
雙手叉在衣兜裡的週末走起路來的時候習慣於微弓著背,如同背負書包久了的中學生,背脊發育不直筆直一樣的感覺。
在女兒紅朝他招手之前,週末原本很急的,可這時候他反而不急了,走路的時候很隨意,閑庭信步,如同在公園裡散步。
週末剛到白色跑車旁,車門隨即開啟,女兒紅此時是靠在座位上的,平視前方,那神情,比周末的閑庭信步還來得悠閑,彷彿她不是為了等週末,而是特意把車停在這裡曬太陽的。
車門開啟的時候,週末本想很隨意地鑽進車裡的,但是剛彎腰他就走不動路了,震驚!
女兒紅竟然沒有穿旗袍!
現在的女兒紅,上身一件白色的無袖吊帶衫,因為太薄太白,所以,裡面那套黑色bra清晰可見,肩頭掛著兩條隱形帶,下身穿的是一條橘黃色的短褲,超短的那種,短到只能包裹住大腿的最深處,短到被吊帶衫的衣擺都遮蓋住了。
那雙精緻到比牛奶還要嫩白的長腿就這麼暴露在陽光下。
這雙長腿一點都不粗,沒有那種豐盈的誘惑感,但卻足夠圓潤,用精雕細琢都難以形容,恍若天然生成的一般。
這種美,不勾人,不誘惑,但卻能牽動人的心魂,看一眼,你就沒有心思再想著去更深的地方,因為已經被迷住了。
第一次在女兒紅發廊的包廂裡看到女兒紅時,女兒紅穿的是大紅色的旗袍,衩開得很高的那種,這雙圓潤的美腿就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妖精氣質,透過旗袍的開衩後,週末就看得神魂顛倒的,可以想象,此時看到這雙美腿的廬山真面目,該是怎樣的表情!
最讓週末把持不住的是,女兒紅沒有穿鞋,光著腳丫子的,也沒有像時下流行的那樣塗抹趾甲油,天然的美,將“三寸金蓮”詮釋得有多透徹就多透徹。
“上車吧!”女兒紅依舊保持著靠在座位上的姿勢,視線投向正前方,落日的方向,餘暉灑在她那妖精般的臉上,晶瑩剔透,熠熠生輝。
週末沒聽到女兒紅的話,或許,他聽到了也假裝沒不到,總之,他沒上車,也沒和女兒紅說話,就這麼微弓著腰背,傻愣愣地站在車門外,那雙幹淨純粹的眼睛,波瀾不起,臉上掛著憨笑。
原本打算一直這麼靠著的,可週末那雙眼睛讓女兒紅感覺不舒服,所以,等了半天週末也沒上車,她下意識地雙手抱胸,刻意將她胸前的飽滿掩蓋住,畢竟,仰靠著的時候,那雙高聳實在太惹眼。
“上車!”這一次,女兒紅說話的時候,銀牙明顯是咬著的,所以,即使習慣於說話的時候不溫不火的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給人一種輕嗔薄怒的感覺。
“哦!”週末一個激靈,這才飛快抬腳準備鑽進車裡,可左腳剛放進車裡他就後悔了,因為車上太幹淨了,他那隻踩著拖鞋的腳丫子很有點汙染環境的嫌疑,遲疑了一下,週末臉上的表情更加淳樸後,他才一本正經地坐到副駕駛室上,他甚至將拖鞋扔一邊,學女兒紅那樣光著腳。
“把鞋穿上!”女兒紅在轟油門的前一秒,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週末很不解地問。
“你那雙腳好臭的!”女兒紅說這話的時候,甚至皺了皺鼻子,語氣也明顯的有些嗔怪,再配上她那身性感穿著,一句話,一個表情,將清純與性感並存的妖精美發揮到淋漓盡致。
“……”週末不自然地幹笑,但終究沒挺女兒紅的把鞋穿上,下一秒,他伸手從兜裡把香煙和火機掏出來。
“不準在我的車上抽煙!”女兒紅再次出聲,語氣已經恢複了她一貫的不溫不火,可小碎牙明顯有咬著的痕跡。
“就半支!”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煙點上了,早上抽剩下的半截。
他不是要故意和女兒紅對著幹,實在是緊張,抽煙壓驚的。
聞到煙燻的味道,女兒紅柳眉輕皺,明媚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下一秒,她狠狠踩下剎車。
週末察覺到她要發火,急了,一把將煙頭掐滅。
女兒紅刻意瞟了眼周末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她甚至忍不住贊了一句:“你很有天賦!”
“你叫我出來,不會就為了誇我一句吧?”週末忌憚女兒紅,所以,他明明先欣賞女兒紅那妖精般的俏臉,卻不敢直視,只能透過後視鏡偷偷看,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是看著後視鏡的,側身對著女兒紅。
“我這部鐵砂掌,從古至今,沒有一個武學家修煉至大成的!”女兒紅自顧自地說,“包括創出這門掌法的前輩!”
在女兒紅面前,週末也沒刻意保守自己那雙手的秘密的打算,畢竟掌法都是女兒紅傳給他的,聽了女兒紅的話,又看了看自己那雙已經沒有人樣的手,白骨凸起,光是想一想就疼到鑽心,他苦笑,說:“別說大成了,就為了小成,我這雙手都快折騰廢了。”
“自古以來,能成大事者,勢必要經過壓力的考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這句話可不是古人為了擺弄文字隨便亂說的!”女兒紅說,“若非你逼著自己和花敗樓打生死鬥,恐怕這輩子也未必能練至開碑裂石的小成!”
“你那意思,我該感謝那個白臉?”週末苦笑,但是,他靈光一閃,立馬就抓住了女兒紅這句話帶來的更重要的資訊,忍不住問,“你也知道我和他打生死鬥的事情?”
“整個康城武術界,新任虎頭幫三當家單挑武學天才花敗樓的話題炒得沸沸揚揚的,估計除了在家閉門造車的你,別人都知道了。”女兒紅說,“花敗樓在華夏武術界的名頭很響,此次你和他打生死鬥,他邀請的裁判是康城武學界公認的泰鬥,也是洪門的上任門主孫滿月。”
“孫滿月?”週末好奇道,“他很厲害嗎?”
“說了你也不懂!”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開車康城市區,停在城郊的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