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的,閆青菜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原本活蹦亂跳如歡快的小白兔一般的她在看到祁寶寶後就變成小白鼠了,彷彿樓梯口站著的那位比妖精還漂亮的女悍匪祁寶寶是專門抓小白鼠的大臉貓。
原打算跑去廚房追週末繼續擦臉上的汗水的閆青菜,下意識地埋頭,頓了頓,她又抬頭,微笑著向祁寶寶打招呼:“祁姐,你在呢!”
祁寶寶不敢說自己走過南闖過北,但活了二十六年的她,看得出來閆青菜在緊張,或者用心虛這個詞更恰當。
注意到閆青菜走路時微微墊著的腳尖,再一回想ac酒吧那幾個保安昨晚對偷吻週末的女孩子的外貌描述,祁寶寶就全都明白了。
猜測到昨晚週末和閆青菜發生的事情,祁寶寶挺嫉妒的,心中沒來由地泛起一陣酸味。
他們都那樣了,我還需要堅持嗎?
猶豫不決的祁寶寶,面部的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以至於下樓的時候一腳踩滑,差點在閆青菜面前很丟臉地摔倒。
失敗者!
這三個字一直在祁寶寶的腦中盤旋,她鼻子一抽,眼睛都模糊了,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不過,女悍匪祁寶寶不是一般女人,她越是覺得自己失敗了,越是不服氣,越是不服氣,就越想爭,哪怕拼得頭破血流。
“怎麼有時間過來,今天沒上課嗎?”祁寶寶說這話的同時從收銀臺的女包中拿出女孩子洗臉用的面撲,對著鏡子很優雅地擦臉,趁閆青菜埋頭的瞬間,她飛快將眼眶裡的晶瑩擦掉。
“早……早上沒課……下午有來著……”閆青菜註定不會看到祁寶寶狼狽擦眼淚的一幕,和祁寶寶說話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於埋著頭,或者魂不守舍地看向別處,“對了,我該回去上課了,祁姐,改天再來找你玩。”
沒有再多停留片刻的打算,因為閆青菜害怕自己會把不住門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閆青菜,在軟妹子的心裡,女悍匪祁寶寶的道行明顯比她要高深莫測得多,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躲了,所以,閆青菜說話的同時,已經從收銀臺上拿過自己的書包。
看著閆青菜走路時那微微墊著的腳尖和雙腿刻意張開的蹩腳姿勢,在閆青菜背起書包的時候,祁寶寶沒能忍住,半開玩笑般說了句:“青菜,你現在是女人了吧?”
“……”揹著書包狼狽轉身的閆青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祁寶寶的問題,幹脆裝作沒聽到,頓了頓,她抬腳朝小飯館的門外逃,“祁姐,我先走了!”說話的功夫,她已經逃到了門外。
“青菜,等一下!”女悍匪祁寶寶顯然不死心,她一咬牙,放下手中化妝用的小鏡子和麵撲,沒能忍住,快步追了出去。
剛巧週末端著一盤熱騰騰的青菜牛肉從廚房裡飛跑出來,毛手毛腳地差點沒撞到祁寶寶的身上。
“幹嘛呢,想撞死老子還是把菜潑老子身上?”對待閆青菜,祁寶寶可以忍耐,哪怕她委屈得都偷偷哭了,可對待週末,女悍匪就沒有那心思了,甩了這麼一句幹巴巴的話後,飛快跑出門外。
週末縮了縮頭,想避開戰火來著,但是看兩女神色都不對勁,所以,他雖然心虛,但還是沒能忍住跟出去:“寶寶,青菜,你們倆要幹嘛去?”
“沒你什麼事!”讓週末傻眼的是,祁寶寶和閆青菜沖著他惡狠狠地脫口而出,“刷你的盤子去。”
週末麵皮一點,喉嚨堵著的那句“我和你們去唄”終究沒能脫出口,看著兩女很有默契地朝對街走去,他的心開始狂跳起來。
“不是要打架的節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