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聆回了c市後,今天是第一次與家人正式的吃上一頓飯。
時聽推了工作,依然毫不意外的陪同在身邊,跟她一起回了家,順便還接受了來自她家人對他照顧她這麼多年的感激之情。
在童家,兩人的距離保持的恰到好處,儼然是一副相處多年的兄妹模樣,時聽作為“長兄”舉手投足間都沒有絲毫逾矩的舉動。
事實上,兩人平時的相處也算中規中矩。
“小時有女朋友了伐?”童母一臉慈愛的看著對面的時聽,眼角笑起的魚尾紋飛揚,若是再在臉頰上點顆痣,那就是一副十足的媒婆樣。
“媽!”童聆嗔。
這都是問的什麼問題。
童母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儼然沒發現她的不對勁,“你時哥哥都到適婚年齡了,我不就問一下嘛,你急什麼。”
童聆眼睛一瞪,不待她開口。
“還沒有。”時聽回的坦然。
眼瞧著自家媽媽不知道要把誰家的姑娘介紹給時聽,童聆忙夾了一筷子菜到童母碗裡,“哎呀,食不言寢不語。”
“咱家可沒那麼多規矩,”童母白眼一翻,哼哼了兩聲,隨即又換上了說媒的模樣,“小時啊,阿姨剛好有個單身的小姑娘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媽——”童聆受不了,再一次出聲打斷。
她怎麼沒發現自家媽媽竟然還有說媒的潛質。
童母還要說些什麼,就聽時聽彬彬有禮的開口:“謝謝伯母。不過家母已有安排,勞煩伯母費心了。”
這回不光堵住了童母的嘴,連著童聆也沒了聲音。
大人之間很有眼色的換了個話題,這頓家宴童聆吃的食之乏味,興致缺缺。
過了兩天到週末,童聆本以為時聽那天在餐桌上說的話是用來搪塞她父母的,卻不料時母還真給他安排了場相親。
童聆那是叫一個鬱悶呀,一想到時聽現在正和某個不知名女人面對面坐在咖啡館約著會……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連帶著拍戲的時候都不是很在狀態,導演一下子連喊了n次卡。
“都休息會,童聆啊,你今天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導演滿含關切。
童聆六神無主的點了點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一路飄回化妝間,把自己關在裡面胡思亂想。
嘖。
像時聽那種薄情寡義不受約束之人,怎麼會去赴約呢?
也不知道人家長得比不比自己漂亮?
萬一兩人看對眼,一拍即合,現在指不定在哪你儂我儂呢!
靠!
這怎麼能忍!
忍不了!絕對忍不了!
可是就算忍不了……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生米都能煮成熟飯了。
想到這,童聆瞬間就像是隻洩了氣的氣球般,懨懨的趴在桌上提不起一點精神來,就連徐司珩進來了都沒發現。
這天深夜,童聆回去後,從房子外面,遠遠地瞧見了二樓自己的房間竟亮著燈。
她進了屋便急匆匆的直奔二樓,可到了房門口卻又平靜了下來,她深呼吸,輕輕的開啟了門。
裡面的男人正坐在她床沿,壁燈的暖光在他臉上打下了淡淡的黃暈,清冷的側臉線條柔和異常。
此時他的手上拿著相框,細細打量著。
這樣的一幅畫面,童聆竟有些不忍打擾。
“回來了。”時聽將手裡的相框放回床頭櫃擺正,抬眼去看愣在門口的丫頭。
“嗯。”童聆低低的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夜色寧靜,生怕有一絲響動擾了這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