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三的那年暑假,童聆和好友們一起借住在表哥的好友家,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房主竟然就是先前只見過兩次面的帥哥理發師。
高考後,原先在高中時的好友都因種種原因分散去天南海北,誰都沒有留在這片故土。
他們那場歡鬧的青春,便也隨著風裡的塵埃,四處飄散,歸期杳杳。
童聆不意外的,志願填了h市的一所大學。家裡人本是不支援的,生怕她一個小姑娘在外沒人照顧,又或者會遇到些什麼危險。
童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填了那個城市。
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就好像是有一股魔力,在無形之中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
其實吸引著她的,不是那個地方,而是那個地方的那個人吧。
明明他們之間的見面,寥寥幾次,一隻手的手指頭就掰得過來。
h市的時家,童家雖接觸的少卻也有所耳聞,家大業大,在h市獨佔鰲頭。表哥家與時家來往密切,最後在表哥的保證下,童聆再一次借住進了時聽家,也因此與時聽的接觸頻繁了起來。
時聽這個人,外人眼裡又是個多情無情的主,少年時的眼高於頂和傲慢,早已收斂,現如今越發隨性散漫,清貴冷峻。
可是那樣一個薄情的人,卻一直都在微不可查中照顧著她,無聲無息的替她解決無數上趕著來的爛桃花和小麻煩。
他也會像是一個管家婆,仗著“你住我家我就得對你負責”的說辭,冷著臉對她管東管西——
早中晚三餐必須吃,裙子不能太短,妝不能太濃,晚上還不能晚歸,熬夜的話第二天起來你會發現他在悄無聲息中給你畫了個美醜)美醜)的煙燻妝……
這都什麼騷操作!
遠在異國他鄉的初玖總能時不時的收到來自祖國母親懷抱裡的童聆的吐槽。
有時童聆會想,她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頭緒來。
也是從那時開始,童聆在娛樂圈嶄露頭角。
大學畢業後的童聆片源不斷,憑著暑期的一部青春校園劇和以往電視劇演下來的良好口碑廣受人民群眾喜愛,躋身一線流量小花。
有時候童聆在想,時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當大家都忙裡忙外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都是優哉遊哉的,彷彿和這個繁雜的世界格格不入。
童聆從拍戲開始就要四處奔跑,而時聽也會隨時跟著前往,大學四年就好像是她的監護人一般。
然而她這都畢業了,他的陪伴依舊如初。
童聆迷惘了,不懂時聽到底是以一個怎樣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她也總開始會時不時的在無形之中撩撥著他。
就比如說,時聽晚上回家,童聆故意不穿褲子,直接套著寬大的t恤遮過臀部,露出一雙白皙的細腿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在他面前晃蕩著。
偶爾她穿的衣服領子很寬大,和時聽吃飯時,那領子彷彿很不聽話一般,慢悠悠的就滑到了一邊去,露出一邊圓潤白嫩的肩頭,和脖頸下精緻的鎖骨。
伴隨著她吃飯的動作,鎖骨的線條越發深邃,在亮白的燈光照耀下,迷人的緊。
然而時聽就跟個無欲無求的僧人般,神色淡淡的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照舊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童聆發現,這人當真是油鹽不進。
她沒管自己肩膀還露沒露在空氣裡,嚥下口中的食物,她道:“明天我要去機場接兩個朋友,就不回來吃飯啦。”
和時聽相處後養成的習慣,不管做什麼之前,都主動跟他彙報之後的行程。
“好。”油鹽不進的某人點頭應下。
翌日上午,大明星打扮的鬼鬼祟祟,接到了兩個好友。
上車後,向來都是溫婉的初玖甜甜的笑起來,“麻煩我們的大明星接駕啦。”
“我們之間還用客氣嗎?中午你兩請我吃頓海鮮大餐就ok。”坐在副駕駛的童聆歪著腦袋哼哼了兩聲。
“你還真是不客氣。”容禮玩著懷裡人的發絲,聞言挑眉。
往日的少年,如今已是聞名海外的成功人士,像是一杯醇酒,鋒芒斂盡後,餘下的低調爾雅,只會讓人回味無窮。
“你們這次回來要常住嗎?”童聆。
“過幾天就走了。”初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