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鏢,總裁就要過來了,要不要放他們走,我們需要請示一下總裁。”那人冷冷地開口,絲毫不給宋淺面子。
宋淺聞言冷笑一聲“可真是盡責呢!只是我記得,裴奕霖派你們來,是保護我的吧?如果我有任何的閃失,你們可擔當得起?”
“這……”裴家保鏢們聞言,猶豫了片刻,但想著裴總的吩咐,他們卻是告了聲“得罪”,讓幾個人圍住宋淺,送她上樓。
而剩下的人,仍然跟尉遲皓藍的人打鬥著。
幾人圍住宋淺,帶著宋淺就要往樓上走去。
宋淺自然不願意,冷哼一聲,她正欲開口,一道帶有濃濃歉意的磁性聲音卻是先出聲了“宋保鏢,看在曾是同事的份上,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的老大康路已經不在了,我們不希望我們中間任何一個出事了。”
說話的人熟知宋淺的心思,知道康路對宋淺是不一樣的存在。
他很清楚,宋淺對康路的死是很重視的。
所以,他並沒有用什麼大道理來勸說宋淺,而只是舉了一下康路的例子。
宋淺聞言,果真沉默了一下。
在這沉默之中,那人感覺到了宋淺發自內心的悲傷,他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宋保鏢,我們的老大已經不在了。我們只不過是想擒拿罪魁禍首,替他報仇,連這……你也要阻攔嗎?”那人的聲音似乎帶著些斥責的味道,“宋保鏢,曾經老大對你關照很多。即使你不能為他報仇,也請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行嗎?”
宋淺的心,因為這句話沉了下來。
宋淺忍不住想起了剛才在她懷裡斷氣的康路,他滿身是血,被炸得血肉模糊。
的確,他曾經幫了她那麼多,她不應該恩將仇報的。
但是,尉遲皓藍,卻也是無辜的……
“殺害康路的人並不是尉遲皓藍。”宋淺猶豫地說道,“罪魁禍首是成文封,他已經被裴奕霖抓起來了。你們,還是應該先放尉遲皓藍他們走。”
“對不起,宋保鏢,我們做不到。”見宋淺語氣軟了一些,那人鬆了一口氣,隨即繼續說,“我們知道剛才那枚鋼釘是誰發出的。如果你一定要保尉遲皓藍的話,那我們只有抓住那人,並把她交到裴總手裡的。或者,我們可以直接以威脅你安全把她就地正法。”
“宋保鏢一定清楚,你在裴總心裡是什麼地位。如果我們告訴裴總那個人剛才的鋼釘是朝你打來的,那結果……”那人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刻讓宋淺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是想讓自己在尉遲皓藍和殷寶兒兩人中二選一,一旦她選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必然下場不會太好。
“如果我兩個都要救呢?”宋淺蹙眉看著那個發話的人,聲音很冷很冷。
她的手搭在了腰間,時刻準備要給裴家保鏢一些懲罰。
她宋淺要守護的人,由不得別人威脅。
那人似乎熟知宋淺的心理,宋淺剛皺了皺眉,他就呵呵笑了起來。
那笑聲中帶著不屑,更帶著一股悲涼“宋保鏢,如果今天是裴總帶著人去侵犯了尉遲皓藍的家,你也會這麼義無反顧地選擇維護裴總嗎?你不會吧?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入侵者比被入侵者還無辜的吧?”
那人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帶了抹諷刺。
很顯然,在他看來,裴奕霖對於宋淺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尉遲皓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