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路程,在他的不斷努力下,終於只剩下了兩百米。
宋淺已經出現在裴奕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能看到她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中如破爛的布偶一樣搖擺著。
而石凳那邊,繩子已經被燒斷了一半,只剩下極少的幾根在牽絆著宋淺。
風,很猛。
在寒風中,那僅有的幾根似乎有崩斷的跡象。
“淺兒!”裴奕霖驚呼一聲。
宋淺聽到裴奕霖的聲音緩緩地抬起了頭,她蹙眉看著裴奕霖的方向,逐漸掛上了一層冰冷的色彩。
雖然,她剛才的昏迷本來就是假裝的,但此刻在看到裴奕霖時,她仍然擺出了一副迷茫中帶著憤怒的表情。
“淺兒!”看到宋淺抬頭,裴奕霖微不可見地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他聲音低低的,帶著一抹慶幸。
“裴奕霖……”宋淺蹙眉看著逼近的裴奕霖。
雖然她剛才吩咐鬼王要下重藥,但在看到衣衫被禿鷲抓得破爛的裴奕霖時,她心下仍然極快地劃過了一抹不忍。
雖然,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但仍然讓宋淺震驚了。
她清楚,這是她對裴奕霖餘情未了的表現。
不,怎麼可以這樣?
宋淺蹙緊了眉頭,她這次設局就是為了要殺了裴奕霖,在這關鍵時刻,她怎麼可能會對裴奕霖有惻隱之心?
“淺兒。”裴奕霖喚了一聲,微微一笑,“打退了這些禿鷲,我就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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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裴奕霖再次陷入了禿鷲的包圍圈裡。
每一隻禿鷲都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即使是裴奕霖的進攻很致命,它們被打傷了之後仍然沒有逃跑,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撲上來,直到裴奕霖把它們打成重傷,再也飛不起來。
禿鷲的攻擊力很強,即使是以強悍著稱的裴奕霖在應對五十隻禿鷲時,仍然是有些吃力。
所以,儘管他成功地擊退了大半禿鷲,身上、臉上卻是掛了彩。
特別是後背上三道五十厘米長的傷口溢位了鮮紅的血,一滴滴掉在了他腳下的鐵鏈上。
“淺兒。”終於,裴奕霖擊退了所有的禿鷲,嘴角掛上了一抹輕鬆的笑意。
而他距離宋淺的距離,也從剛才的二百米,縮減到了五十米。
很快,他很快就能見到宋淺了……
裴奕霖嘴角勾起了淡笑,他極快地奔跑了起來。
鐵鏈橋晃悠悠,奏著讓人心動的歌曲。
宋淺看著朝她急速奔來的裴奕霖,心下“咯噔”一聲,有些她深藏的東西似乎在此刻被喚醒了。
“沒那麼容易!”眼見,裴奕霖離宋淺只剩下了三十米,他身後的鬼王卻突然往橋上扔了幾個酒瓶子,酒瓶子裂開,濃烈的味道迅速地彌散了開來。
緊接著,鬼王把一個火把甩在裴奕霖身後,看著熊熊的火勢把鐵鏈橋面的木板變成了火海,他極快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