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嘴角噙著冷笑,他認為裴奕霖生逃的可能性不大,只要他沒有殷寶兒的幫助,他絕對不可能活著見到宋淺。
“裴總,只要你成功地突破禿鷲的包圍圈,你就可以看見宋淺,也有機會把她救下來了呢!”鬼王提醒道。
“我知道。”裴奕霖冷哼一聲,先蹙眉看了眼他面前的窄橋,才凝眸細看著那不遠處吊著宋淺的大樹。
大樹約有上百年的歷史,樹幹很粗壯,即使是分支也很粗。
而宋淺,現在被吊在一根很細很細的繩子上,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石凳上隱隱約約閃爍著一抹昏黃的光。
在風中,那抹昏黃搖搖晃晃,卻沒有熄滅的跡象。
“那是什麼?”裴奕霖眉頭緊皺,“蠟燭?”
“是的。”鬼王噙著淡笑,“蠟燭,我們用燈罩保護著的專門用來燒繩子的蠟燭。一旦蠟燭把繩子燒斷,宋淺就會掉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可能,會摔成肉餅呢。不過,也說不定,萬一當時風大,宋淺說不定就被吹下高臺,到懸崖地下去享清福了呢!”
“你說什麼!”裴奕霖聲音很冷。
此刻的他,根本不能聽到任何宋淺可能遇難的訊息。
“我沒說什麼。”鬼王見裴奕霖這樣,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刺激,說起了重點。
“而我手裡的遙控器,是掌控蠟燭燃燒速度的。”鬼王嘴角噙著淡笑,“裴總,現在蠟燭燃燒的速度還不快,估計要燒斷那繩子,要一個小時呢!”語氣卻分明是戲謔。
“裴總,開始吧。宋淺面對的可不只有蠟燭,還有在你面前飛來飛去的禿鷲們。如果你不在十五分鐘內把它們解決掉,我們只能讓它們去拜訪宋淺了。”鬼王陰狠地說了一聲。
鬼王話音剛落,裴奕霖就飛快地衝了過去。
即使,裴奕霖面前的棧道很窄很危險,他仍然沒有任何的懼怕。
鬼王看著裴奕霖離開的身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好戲,真的要開始了呢!
“秦希蓉,你實在是夠了。”殷寶兒匆匆地趕到泳池,見秦希蓉悠閒地坐在遮陽傘下喝著瑪格麗特雞尾酒,臉色冷了又冷。
“鸚鵡,別生氣。喝點酒,壓壓驚麼。”秦希蓉嘴角帶笑,端起雞尾酒就要給殷寶兒送過去。
但殷寶兒不等秦希蓉走兩步,就飛快地飛出一釘,釘在了她剛才坐著的椅子上。
“乖乖地跑回你的池子裡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殷寶兒抬起槍,直直地對著秦希蓉的額頭。
秦希蓉雖然沒有見識過殷寶兒的厲害,但也聽人說過幾分。
她清楚殷寶兒最善於用毒,更清楚她的毒釘幾乎是百發百中。
所以,秦希蓉冷哼一聲,暗道了一句“不識好歹”,就緩緩地喝完了自己手裡的雞尾酒,然後才噗通一聲跳下了冰水池。
“你們兩個,把他們抬下去,抬到主上那裡去。”殷寶兒走到池邊,把秦希蓉拷好,才冷聲吩咐跟隨他過來的兩個手下。
“是。”兩個手下得了命令,立刻把地上躺著的兄弟抬了起來,殷寶兒走過去,給他們吃了點藥,才揮手讓幾人離開了。
“殷寶兒,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秦希蓉眼底閃過一絲憤懣,冷冷地開口,“我已經命人把毒蛇放到宋淺那裡了。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即使她不會摔死,也會被毒蛇咬死!”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殷寶兒聞言,臉色一白,隨即她冷笑一聲,把手裡的東西調換了。
“秦希蓉,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殷寶兒說完,就往鯊魚池裡扔了一個小香袋,然後快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