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性子還挺傲。”成文封挑了挑眉頭,不看向雨晴,徑直看向了裴奕霖,說“裴老弟,看在我們曾經共事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說明來意,要麼,就請你離開吧。”
“你!”向雨晴被他的無視給氣壞了,忍不住高聲喊道“要不是你把我們向家的家徽給偷走了,我奕霖哥哥又怎麼會到你這下賤的地方來?都是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
向雨晴只圖嘴快,卻沒有發現成文封的臉色已經黑沉了下來。
要不是旁邊的裴奕霖輕輕地拉了拉向雨晴的袖子,她還在繼續罵著成文封。
“奕霖哥哥,你要幫我——”向雨晴弱弱地看著裴奕霖,目光裡充滿了愧疚。
她明明答應過要壓住自己的性子的,怎麼一見到成文封就怒氣衝衝了呢?
“嗯。”裴奕霖安慰性地拍了拍向雨晴的手,才看向成文封,說“成老闆,你是有見識的人。這向家家徽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有名,如果是有人不小心送給了成老闆,我相信,向家願意高價買回來。”
裴奕霖的話說得很有技巧,既表達了自己要把家徽拿回來的強烈願望,也保全了成文封的面子。
如果這家徽真沒那麼重要,成文封自然很願意拿它換錢。
但是嘛——
成文封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輕笑,懶懶地看著裴奕霖,說“裴老弟,你開什麼玩笑呢?向家的家徽我見都沒有見過,怎麼談得上拿到手了呢?而我的至交好友都是些孤陋寡聞之人,向家家徽那麼高貴的東西,他們可沒有福氣看見!”
說著,成文封就下了逐客令“好了,裴老弟。我身體不怎麼舒服,不能陪你聊了。你跟這小美人慢走,我就不送了。”顯然不想跟裴奕霖再多說。
向雨晴見成文封這個模樣,立刻焦急地拽了拽裴奕霖的袖子,告訴他自己不拿到家徽絕對不會走。
但裴奕霖卻是淡淡地勾起唇角,說“那成老闆就好好養身體,有時間我跟雨晴還會來看你的。”
裴奕霖說完,就拉著向雨晴離開。
而成文封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惱怒地錘了錘大腿。
裴奕霖啊,裴奕霖,你先傷了我的腿,現在又想斷了我的財路,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裴奕霖帶著向雨晴離開了成文封的病房,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來。
“奕霖哥哥,你答應要幫雨晴把家徽拿回來的。”一路上,向雨晴的眼睛都紅紅的。
此刻見裴奕霖停下來,向雨晴立刻吸了吸鼻子,就要流下淚來。
“那家徽明明就在成文封的脖子上,你為什麼不幫我拿回來?”向雨晴見過那家徽,也知道繫著家徽那條繩子的特殊意味。
一看到成文封脖子上的紅繩,向雨晴立刻就確定家徽在她哪裡。
但是,裴奕霖卻沒有幫她拿回來。
向雨晴下意識地發了大小姐脾氣,但在面對裴奕霖冷靜的目光時,她卻又立刻軟了下來,“奕霖哥哥,那家徽對我們向家來說很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
“我知道了。”裴奕霖不耐煩的應了聲,目光卻是越過向雨晴看向了她的身後。
“奕霖哥哥?”向雨晴注意到裴奕霖的走神,立刻出聲提醒。
裴奕霖淡淡應了一聲,吩咐向雨晴去車上待著,才看向了不遠處那神情哀怨的柳璇。
“霖——”柳璇眼睛裡帶著淚花,似乎很委屈。
“嗯。”裴奕霖應聲,“今天見到的那保鏢似乎很受成文封喜歡,她真的不是宋淺?”
柳璇接過手帕的手頓了一頓,隨即幽幽嘆了口氣,“霖,你能別提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