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道:舅舅言過了,子清未曾前去拜見舅舅,才是失禮,還請舅舅勿怪。
許韋倒是笑了:你這脾氣跟你爹一模一樣,當年他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受人半點恩惠
許韋見到這妹子的親子。老懷大慰,一口氣說了不少秦風父母年輕的時間的事情。
比如說這秦父當年遇到了秦母是在一個雨天,當時秦父窮困潦倒,秦母不忍,遂給了他一點銀子,結果秦父當場拒絕,還將秦母罵了一頓,最後兩人成了一對歡喜冤家。後來秦父拜在秦母父親門下學習儒學,兩人慢慢走在了一起。恩愛半生,可惜秦母體弱多病,生下了秦風以後,過了幾年便離開人世了。
原本只是記憶中模模糊糊的父母,現在竟然慢慢的清晰了起來,縱然秦風心境如水。但也難免感傷起來,大抵父母之情最是難以忘記,殘存在血脈之中的感情竟然慢慢有些蘇醒過來。
說這些幹嘛,今日我們相遇,乃是一件喜事許韋搖了搖腦袋。將那股子悲傷甩了個幹淨,這才發現了這蘇知府不見了。
這個蘇兄,倒也是個妙人。許韋笑了一笑,對著秦風,有點為老不尊的道:聽說子清和蘇兄家的那個丫頭倒是熟絡的很怎麼樣,要不要舅舅去幫你提個親,保管這老蘇會答應
秦風望著這個為老不尊的舅舅也是哭笑不得,連道不用。
秦風去請這蘇知府進來,三人坐下,品了小半壺茶,才開口說起話來。
賢侄武冠江湖,文折桂冠,前段時間更是指出這大統之位,果然不出賢侄所料,這大統之位馬上就要落在齊王的手中了,這大皇子原來就是派人殺害皇帝的兇手,天下不容,所以這皇位恐怕是非齊王莫屬了。蘇知府幾句話,將朝廷局勢說了個清楚。
許韋摸了摸鬍子道:我聽說子清在京城之時與這齊王結為摯友,更是助他救出郡主,可有此事
秦風點了點頭,也懶得否認:機緣巧合吧。
見著秦風親自承認,蘇許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色。
如此說來,子清得了未來聖眷,前途必然一片大好,恐怕等著新皇登基,就是子清入朝之時許韋哈哈大笑。
秦風卻沒有什麼高興的地方,若是自己沒有學會武功,沒有開啟系統,做個入閣拜相的名臣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如今秦風已然眼高天際,這俗世之中的皇帝又怎麼能入得了眼界呢。
不過為了避免這兩個家夥的苦勸,秦風還是打了個哈哈,如果自己直言不想做官,只想做個雜役的話,估計會被這兩個家夥揍死吧。
這樣吧,子清,你收拾收拾,隨我回京城吧,江湖雖然自在,那終究不為聖道,我輩讀書之人上乘孔孟,下濟黎名,怎能在此虛度光陰呢。許韋見秦風一直在打哈哈,終於直接開口,幫秦風做了決定。
秦風笑道:舅舅,人各有志,我對官場不感興趣,自認為自己也沒有入朝拜相的能力,所以您還是饒了我吧。
許韋眉頭大皺:你是博濟的孩子,怎麼能說出如此之話快快回去收拾東西。
秦風翻了翻白眼:來日再來拜訪舅舅和蘇伯父。
你說什麼許韋剛要說教秦風兩句,卻發現連秦風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人呢
蘇知府苦笑道:我早說過了,子清武功驚人,是陸地神仙一流了。
許韋聽著這蘇知府的誇贊,張了張嘴巴,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站住。秦風在街上閑逛,看著前面的那個背影,突然若有所思,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幹什麼那人回頭,一個秦風從沒有見過的中年男子,身材壯碩,滿臉麻子,惡狠狠的盯著秦風:小子,你是不是有病
秦風毫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道:我觀閣下腳步虛浮,臉帶黑光,恐怕家有邪物作祟,鬼怪纏身,在下頗懂此道,不若讓我給你看看
那麻臉漢子看了勤奮就幾眼,突然譏諷似的笑道:小子,你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騙錢竟然騙到老子頭上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