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寒衝著她笑了一下，精緻而又溫暖。
顧雲夕是看得出來的，她也能保證自己是看得清楚的。
“怎麼了？”
江止寒若有所思地詢問著。
“我們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講清楚的吧。”
她的眼眸閃爍其詞。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幾天都不回來了。”
不一樣的。
顧雲夕恍惚覺得一切都變了。江止寒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愛過，深愛著的人，為什麼就會出現隔閡呢？
“你知道嗎？”
顧雲夕笑著的，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唱片機裡的音樂她不在意，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她在乎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態度。
江止寒張了張唇，沒想到顧雲夕的責怪的聲音如此之強烈，以至於他現在都要詢問一句。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是這樣的嗎？
顧雲夕在心裡默默的問了一句自己，其實她知道的，當然不是這樣的，曾經的愛意是洶湧澎湃的。
可現在，江止寒的疏遠悄無聲息，她茫然無措，又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一場如夢似幻的夢境。
是虛擬的泡沫。搖曳出來的。
“我只知道，以前的你不會這樣，不會讓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不會因為工作加班而夜不歸宿，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對我有所意見，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但我不僅僅只知道你做的這一切的一切。”
顧雲夕沉寂了少許，終於有理由將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了。
她承認說：“就是我現在孕期，不舒服可以嗎？我不想這樣了，我不想再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導致我現在疑神疑鬼，你對孩子很好，對我很好，那是過去式，ok，我也能接受。”
她接受不了，但是紅唇揚起倔強。
“我們，好好冷靜吧。”
江止寒抓住了顧雲夕的手：“你在說什麼胡話？”
怎麼可能？
“工作忙，不是藉口。”
以前的江止寒，再怎麼忙，也要呵護她的。
顧雲夕悶悶不樂，甩開他的手：“江止寒，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現在，他的眼睛裡，只有工作，沒有家人。
良久的沉默。
江止寒停頓下來，有鋼琴聲流傳於世，是一點點的音階的跳躍，按理來說，這應該是漂亮的樂章，但實際上，有的，僅有的，是沉寂的光。
從顧雲夕的眼眶消失了。
正如徐志摩的詩——他悄悄地來，正如他悄悄的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顧雲夕的身影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江止寒立刻停止了工作。
他想，他只有在這一刻，在迫切地感受到，長久以往，一直都是肯定的事實。
顧雲夕是他的全世界。
工作，可以放下，但是失去摯愛的痛苦。如同細小的鱗片，每一道都是見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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