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當時沒反應過來,向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誇獎,惹得他捂著肚子笑倒在沙發上。
浪漫的事對直男來說確實一時半會兒難以理解。
“宋晨啊宋晨,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
周玉捂唇的模樣,看起來是笑著的。
周玉眼裡的撩撥被他親歪這個事實帶走,轉而換成了笑意。
宋晨瞅著他的眼睛,索性秉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迅速移了位置。
這次算是準確無誤地親對了地方。
他倆滾在沙發上唇舌糾纏後分離。
周玉抱著他學電視劇裡的橋段,咬著他耳朵溫聲叫句:“宋晨哥哥。”
好求得一晌之歡。
宋晨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現在就是故意的吧。”宋晨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撫摸著他,愈發圓潤的肚子,“這小孩子出生了以後怕不是要和你一樣成為混世魔王。”
“你就是這樣想的嗎?”
宋晨無可奈何的撇了她一眼,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哪裡是我們有沒有這樣想,這是我覺得,長大了以後孩子肯定會隨了你的性格。”
周玉小聲嘟嘟:“又不是不行。”
孩子像她又不是不好。
周玉說完此事之後,又重新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一向不在乎這個,你是知道的,你之前說讓我先辭職,現在這家啊,完全就是依靠著你,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周玉也不說自己一定是個女強人,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就在家裡安安心心的養胎,什麼東西都不管。
“我知道最近公司的專案好像徹底的在往電競行業在轉,可是我們好像對這方面都不太熟。”
周玉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著。
她走到了梳妝檯的面前。看著鏡子中的那個自己。
周玉恍惚的想起來。
很久以前,第一次打耳洞的時候,宋晨送了我一對日化店買的二十八塊錢的小花耳釘。
周玉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舊物,從桌子下的收納箱裡翻出了丟失了一年多的鑰匙一隻——鎖已經被我撬了——不知哪一年吃k記送的胖丁小玩偶一個,還有一對已經變的有些發黃的耳釘。
周玉摸一摸耳垂,很久沒戴耳釘的耳洞已經不太能摸清楚具體位置,對著鏡子照一照,小小的兩個點,卡在耳垂上,也不知道究竟長死了沒有。
我沒戴過那副耳釘。
至少沒在媒體和其他人面前戴過。
那副耳釘的託被時間烘烤的發黃發硬,瓷面也被磨礪的發黃,不再是漂亮清新的代名詞。
周玉回憶不起來當初是否因為這個耳釘笑著罵過宋晨“猛男少女心”。
但是,周玉記得拐出那個日化店的時候是一個臨近傍晚的初秋的下午,太陽離得很遠,掛在天上,被半朵雲包裹起來,像一個龐大的,柔軟的,在流著油星的鹹蛋黃。
“我覺得……”周玉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把她所有的溫柔都送給了自己,所以她現在嘆了一口氣,也是撫摸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感受著生命的律動,但是此時此刻她只是說……
“其實現在就挺好的了,大不了等我懷孕養完胎以後我就繼續工作,也不需要你太在意這些。”
宋晨猜測到周玉可能是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