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已有小範圍降雪,伴著呼嘯而至的寒潮落在屋簷邊樹梢上。
酥酥才知道休息和訓練的時光是長的,像剛剛那樣發生的快樂很短。
休息時間訓練室裡沒有別人,為了提神將暖氣停掉。
夕陽穿透凜冽的風貼著半開的窗戶送來橙色的光,直直地落桌前有些打蔫的淺藍色滿天星上,卻帶不來一絲溫度。
溫白雨方準備放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備忘錄提示音突然響起:溫廷玉。
每年過年前後,按部就班運轉了一年的時間表總會被溫廷玉的生日打散。外來的精巧碎片恰好卡在齒輪前進的方向上,不願加速將其碾碎,反倒樂意提前半個月為之調整計劃。
溫白雨在保證效率的前提下,將工作時間拉至極限不可謂是一件好受的事:電腦主機轉動的混響在摘下耳機後變得格外清晰,手邊一摞報表是早上青訓營送來的,筆記本攤開在面前,字跡還沒幹透,螢幕上顯示著上一次基礎訓練的評分。
沒有人喜歡在放假前夕處理工作,誰也不例外。
想見他,溫廷玉。
溫白雨摘下眼鏡閉目養神,在心裡盤算著時間。為疫情防控,需要提前一週抵達g市自她隔離,這意味著,要比往年趕出更多的訓練量。
酒店沒有定在他家附近,心思早已跨過半個g市早已抵達目的地。一週七天呆在酒店裡算是彌補了忙碌時失去的閒暇。在房間裡長期獨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溫廷玉的問安一天三次從不缺席,即使再期待著聊天,也不得不只回一兩個字以示意自己很忙,還複製了去年的時間表發過去,免得被他摸見端倪。
齒輪正在小心翼翼地轉動,生怕損了精緻的零件。
清晨g市的太陽自溫廷玉所在的方向升起,逐漸驅散沉澱了一整夜的寒冷。
經一天的偏轉,溫白雨向酒店窗前靠近,南方的暖陽與來處截然不同,照進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只有g市才能養出溫廷玉這樣的人罷。
他思及他溫潤的笑顏,突然覺得七天未免也太長了些。
日子在倒計時中挪到末尾,一早六點便預定好網約車,跟司機簡單幾句攀談便被認出不是當地人。
——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大過年的來幹什麼?
——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的哥哥。
溫白雨垂眸微彎嘴角,尚未熄滅的路燈掠過車窗,這代表著同溫廷玉之間距離正在拉近,如同久旱逢甘霖,又似沙漠中遇到水源的旅人,無法抑制地追逐。街上偶有匆匆忙忙的行人不知去向。
這是他生活的地方。
付錢,致謝,開門下車。
他殘存的理智拼死壓制著衝動,加快步伐的同時不忘與路過的藍雨隊員打招呼,忽視他們驚訝後的竊笑,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尋到溫廷玉宿舍門前。
他抬腕叩門,清脆的敲擊聲帶走卡住齒輪最後的阻礙,至此,一切才算重新步入正軌。
門開。
溫廷玉揉著惺忪睡眼,正準備打哈欠突然愣在原地,而後自然而然地撲過來,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像個偷了糖吃的孩子。
“不是排好了計劃嗎,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因為計劃表裡,沒有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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