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覺悟是一件好事,但遠遠不夠。”
溫白雨說完之後便搖了搖頭,準備起身準備團隊表演賽了。
然後團隊表演賽也是很快的結束。
完全對方都沒有抵抗的能力,倘若說一對一還有來有回的話,那麼團隊賽就是單方面的碾壓,畢竟戰隊每日每夜都在訓練,他們的默契早已無與倫比,而團隊賽的其他的觀眾都是隨機抽成的。
有的甚至從未認識。
他們短暫的默契怎麼能夠和長遠不斷的默契相比較呢?
江遠收了東西準備走。
溫白雨站在他的面前:“你做的很好,我還以為你會給主持人說些什麼找一些不好的理由,但是這些都沒有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酥酥被他們一人買了一杯飲料,一手一個。
“好啦好啦,你也不要這麼少年老成了好不好,我尋思著去了部裡大家都不怎麼帶你,每天搞的都像要歷經人生百態一樣。”
酥酥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把飲料都塞到了他們的懷裡,然後才慢慢的道:“溫白雨,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別看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實際上可講道理了,我以前跟著他的時候,老少不了聽她這種成年人語氣的教導。”
“好啦。”
溫白雨新的咳嗽的一聲彷彿是要他別再提這一件事情了。
酥酥吐了吐舌頭,像是要放過溫白雨。
“你不想讓我說我就不說了唄,不過以後可得記住這件事情,你要是再敢想說些什麼,想什麼動手,我就利用這個。”
醫院裡依舊是寧靜的氣息。
楚初看了一眼身體檢查報告又看了一眼顧雲夕:“你真的和我認識的其她病患很不一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從容的。”
“有時候在想,自己如果死了的話,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顧雲夕並沒有直面這個問題,任憑床頭櫃的花束散發出來溫馨的氣息,她卻看著窗外的綠葉一片一片的墜落和風進行著,有來有回的舞蹈。
“後來我發現呢,其實少了誰這個世界都會一直的旋轉,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我有著野心,不斷的賺錢,不斷的擴充,想實現自我的價值,也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可現在看來做這些東西都是無用功。”
楚初聽到這些話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覺得,讓她這樣說下去也未嘗不是不行,所以她選擇了一條旁人看來更加奇怪的方式。
楚初淡淡的坐在她的旁邊,保持著不鹹不淡的距離,可是她嘴裡說出來的話語卻帶著輕柔的氣息。
“我好像不是你的心理調節員,但是我覺得顧小姐您一直都很有趣,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值得被探索的人。”
顧雲夕還是躺在病床上面看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打著轉。
“多謝誇獎,有不有趣我自己也無從評判,我就覺得我需要做一個有用的人,無論這個有用是對我自己而言還是對我的孩子而言,更或者是對於一些旁人而言……”
漸漸迷離的眼睛,如今又重重的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