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獅子嘴裡的東西如果搶來了,獅子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宋晨兩指夾起昨個兒因一個勁兒響擾人興致而被強行關機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快速開了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那小子處理感情不太利索,辦事兒卻靠譜得緊,嘟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宋晨?”
他輕了輕嗓子裡昨晚性感的沙啞餘音
“幫我查一下,許總今天的行程,對,就是和周玉最近交道打的不錯的那個許總。”
宋晨交代吩咐完直接掛掉了電話,時間不等人,獅子進食可不會細嚼慢嚥得等你去搶,這太刺激了。
他對著鏡子欣賞了一下野心家的醜惡嘴臉,快速洗漱,翻了衣櫃,挑挑揀揀出了一身剪裁合體的炭灰色西裝,一塵不染的埃及棉白襯衫和深藍色領帶,擠了些髮膠隨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噴了些香水。
一股朗姆酒的微醺味道漸漸散發出,讓人迷醉,逐步擴大的薰衣草與略帶脂粉感的鳶尾花香味,助長著野心家的慾望膨脹成巨大的堡壘。
總有人用豹子作比野心家,那麼,該上場了。
宋晨上了車,聽助理講,周玉和許總的專案談的並不順利,周玉只讓出百分之五的股,那許總還貪心,要了整整百分之二十的股,這完全是他專案本金的三倍。
蛇心不足還妄想吞象?
嘁,也不看看他自己幾斤幾兩,能跟獅子爭的只有豹子,他算個什麼東西?
偏偏那片兒地還是周玉日後一個大專案的一個重頭兒,那許狗估計也是憑這這個才獅子大開口要了個相對他那片地的天價,但他也就這點兒小伎倆了。
江止寒一通電話,恰到好處。
“這件事情你放心,許總要拿的那塊地我也不允許。”
有江止寒當做靠山他更不怕了。
宋晨從唇邊擠出一聲輕蔑嗤笑,懶搭搭開了口
“去,給許總說,我出百分之三十的股”
“宋晨,那片地不值這個價”
“還用你交?把公司股份全部轉移到海外企業上,先別聲張,那百分之三十就是票空股,頂多再給他送倆漂亮小孩兒,合同簽了就是白紙黑字,他抵賴不了”
宋晨抬了舌頭抵住上顎,滿眼的奸詐,看來這次獅子的嘴裡的肉也不怎麼肥麼,但搶來的確實是香。
下午五六點許總就來了電話,接起來就是粘人耳朵的油膩,說的什麼晚上他院兒裡有個晚會,地的事兒見了面稍微談一下細節就籤合同。
儘管贏了這場獅豹之爭還是有些失望,沒有看到獅子掙扎著想要勝利的一幕,真是可惜,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他補了補散得淡了的香水,沒有千篇一律得梳起大背頭。
一想到即將要和獅子進行面對面角逐,盯著後視鏡的雙眼射發出興奮的,如同豹子看到獵物時的耀眼的光。
他心情沒來由得好起來,勾著唇角哼著弗洛蘭克的浪漫小調兒。
酒會上是溺在夜裡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