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那邊兒回的很快,只有一句話——
周玉:“你閉嘴吧,不會想點好的?”
宋晨“那他想跟你膩歪著,做些有意思的事情,算不算想點好的?”
訊息顯示已讀,對方沒有回覆。
車停下了,司機在前座回過頭來,禮貌地說了句“先生,到了,他幫您把行李拿下來吧”。
宋晨點點頭,留下了筆不菲的小費,從下車到進家門的短短距離內,手機收到了來自周玉的資訊。
周玉:“宋晨,我覺得你又在套路他。你故意跟我講疫情。讓我擔心你,然後就忍不住想跟你說話。”
宋晨飛快地掃了一眼螢幕上的資訊,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用鑰匙開啟了門,他迎著周玉驚怔的神色將他一把抱進懷裡。
他唇沿著朝思暮想的輪廓一路吻著,最後落在還因為太過震驚而說不出話的嘴唇上,一遍遍地親吻品嚐熟悉的味道。
他的手臂圈緊周玉勁瘦的窄腰,低沉的語氣,在曖昧的空氣之中幾經排斥,一雙明亮的、閃爍著狡黠得逞的桃花眼笑彎成兩汪月牙。
“我哪有,我真的害怕。所以就連夜飛回來找你了呀。”
“……宋晨,你怎麼能這麼胡來?”
“哦對了,他要在家隔離一個月呢……周大小姐,”
宋晨用深邃而動情的雙眼完整地將他框進眸底,是印刻在心上的位置。
“你可要陪著我,畢竟我也沒有別的可以幹。”
澳門四百年沒有戰爭,沒有饑荒沒有瘟疫,是個福地。
做房產生意的總是對這些風水玄學格外信奉兩分。
江止寒可對他而言,信,也不信。
有言流水生財,綠林聚寶,可這兩樣東西哪個山溝子沒有,不也得寒窗苦讀爬出來再一步步打拼到今天,從那一袋子發黴的煎餅至今,要是全靠風水說出來才是貽笑大方。
他更信自己,最大的籌碼也是他段凱文自己,所以無論到是什麼地步,都能穩坐高臺,無畏無懼。
葡京賭場的燈也不知道出自什麼地方,看著總覺比外面的更亮,在這種燈光之下,照的人無處遁形;能將醜陋不堪的喪家犬逼上絕路,也能為原本就光鮮亮麗的背景板上添抹濃墨重彩,目眩神迷不敢直視。
江止寒漫不經心把玩手中一打紅色的賭幣,從鏡片下透出的視線掠過那方小小統計的螢幕。
他唇角從始至終銜抹淡然閒適的笑,只有指尖在拿起賭幣的時候下意識輕輕摩挲,賭幣滑動碰撞的清脆聲音倒在人聲鼎沸的大廳中顯得格外突出,那聲音像是從指尖竄入骨髓,好叫他不放棄任何一絲機會。
落子無悔,莊和閒的博弈也不過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伸手下去壓碼。
他露出手腕處手錶都擋不住的那小節突起骨頭,很快隨著收手掩蓋在袖子下面,開牌的時候足夠氣定神閒。
似乎好勢頭也會挑人,接連幾把,江止寒都是順風順水,偶有小輸也不妨事,在贏了把大的後攤手接受掌聲,垂下眼笑著分了點零碎的籌碼,給四周的兄弟打喜兒。
“江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