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自縛,縛了手腳,縛了天良,縛了心臟。
這不是錯誤,她堅信著。
夏天與冰棒、籃球、新制服之間到底是變成千溝萬壑,再無勾連,深山幽谷連歡笑也跟著阻斷,還真是無情呢。
不過,江止寒從不渴望救贖,也不渴望再回去得到這些東西。
他領會了夏天的代名詞,一個更為簡單也更為貼切的代名詞,那叫苦。
才剛剛過去啊,它才剛剛過去。
哭什麼呢,這時候他應該要大笑,笑到腹中泣血,笑到五臟六腑都疼痛難耐,笑到他的敵人聞聲都顫慄。
新世界,他的新世界,哭什麼呢。她離它明明更近一步了,是苦夏結束的最初一步,是他更為正確的抉擇。
是江止寒立下的正論。
劇烈的痛感和久違的興奮將眸裡沉睡的狂妄通通傾瀉出來。
江止寒告訴暖暖:“年少無知,悲喜難止。”
“但如今,我只會笑到最後。”
淅淅瀝瀝的雨連下三五天。
銀輝色的瑪莎拉蒂流暢快速行駛在溼漉漉的瀝青路上。
徐可穗一襲西裝革履襯得身姿欣長,姿態慵懶交疊著雙腿坐在後座,隨意搭在腿上的手拿著套在粉色矽膠套的手機,清雋白皙手指指腹時不時摩挲著手機螢幕,最終還是劃開手機螢幕。
徐可穗垂眸注視著不久前剛剛結束的通話號碼,
自徐可薇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著要追求自己的夢想,進軍娛樂圈的那一刻起承擔在他的身後的,不僅有家族的責任和數不清的麻煩事需要處理。
而現今那些潛伏在家族身邊以及兩家人清理。
徐可穗斂眉沉思間,車子終是在飯店挺穩,推開後座車門,邁步下了車略微理了理衣服上褶皺便邁上臺階。
他進店來協會會議室前推門走進去,落座在往日裡自己的位置上。
徐可穗等候的時間難免有些百無聊賴,只能玩起俄羅斯方塊,或許是因為思緒繁雜又思緒不寧,連續幾局下來都是結果失敗告終,會議室緊閉著門再度推開,與來人四目相對放下手中的手機
“徐當家大駕光臨,有事遠迎。”
“如今的股市股價並不太平,遊戲開發設計上面也出現了不少的問題,前有狼後有虎,隔壁的公司佈下的棋子,已經開始逐步浮上水面,我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徹底肅清我們部門裡的蛀蟲,因為這個計劃。我們兩家內部潛伏著間諜超過其餘子公司,我打算近期清理先將內部的商業間諜拔除後,然後在做其他的打算,在內部還沒有平息的情況下,我不可能擅自做決定。”
徐可穗直接切入主題,順帶眼神示意身旁的夥計,將早已準備好的一份名單放置在桌案上,伸手推至那人面前,眼見那人拿起面前的名單。
只是笑了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