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沉默,所有人都在動作,沒有一個人無辜。
至此,這個秩序被近一步穩固。不會反抗,沉默忍受的“鹿”們被一個個蠶食,犧牲了他們,絕大多數人則會得到心理滿足——
“她合群,她和大家同仇敵愾。”
“人人都討厭她,肯定是她的問題,她活該!”
“她有掌控力,她不是這個學校的底層,欺負她,孤立她,她的人緣會更好。”
共同的欺凌物件是團結的催化劑,學生們會變成一顆顆粒子,渴望跟同類混合,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和認可,並在最終彙整合了一個發光發熱的集體。
“....最開始建立這個秩序的孩子真是個天才。”
她剛語畢,抬眸便見徐慧用近乎稱得上失色的神情向自己看來。便自知失言,不動聲色的找補了幾句,若無其事的拼湊出個不算越線,能讓他接受的說辭。
“當然,她是說諷刺意義上的——昨天和她們透露這些事情的孩子說,今年他們選中的‘靶子’是暖暖,暖暖比我幸運,因為她不是普通小姑娘,她比較漂亮。”
徐慧此人,若她用花去比喻,大抵是槐。不顯眼,卻常有暗香浮動。
他活的糙,生活上不講究什麼,把關心都用在了別人身上,從不曾有什麼惡意。而他在工作上的注意力就像磁針,總能很快轉回正事上。
她二三言撥回了他的注意力,看著他被自己的推測惹得心底發寒,略帶慌亂的一伸手,止住了她未竟的話音。
“不......等等。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們本來想曝光這件事。”
江止寒側頤不再看他神色,目光輕落於監控螢幕,略一傾身,將注意力凝神于徐慧的面部表情上。
審訊室裡,精緻女老師明顯慌了陣腳,回答一次比一次虛弱。
雖說她慌亂的反應不能作為當堂證據,卻足夠警察推斷出一些資訊。
即便如此,意識到瞞不下去她仍在不懈的維持著說辭,一遍辯解,一遍妄想用‘無知者無罪’的說辭來推卸責任。就像依附於粗木上的蚜蟲,吸得肚皮滾圓仍不知足,哪怕此木將朽,還是期望和維護著,還希望能多吸一點血。
“我心裡明顯有數......唔,讓班主任這麼護著,這個人家裡可能位高權重,也可能是和學校關係匪淺,是校董?至少也捐過一大筆錢......”
還有。
暖暖這樣的女孩並不算是最優質的捕獵物件。她雖溫馴膽小如綿羊,卻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以及優異的學習成績。
好看的皮囊和優異的學習成績。
“也許是另一個女孩,出於嫉妒什麼的。”
突然出聲。
江止寒的眉緩緩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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