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夕的兩腮凍得麻木卻又不知悔改地舔舔唇間如同意猶未盡般朝他眨眨眼。
“男朋友——她可以申請再吃一口嗎?”
“不行。”
下雪了,鋪天蓋地而來,一時間風雪灌入偌大城。
葉清何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叼著一根菸,或許是煙霧繚繞,也或許是風雪過大,竟覺得看不真切眼前世界。
顧雲夕猶如插在心上的一把刀,剜出個透風窟窿,血流如注。
而自己更是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打擊,腳下的菸頭扔了一地。
葉清何原先除了應酬很少碰這東西,最近卻拼了命的汲取聊以慰藉的尼古丁,煙和酒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卻能短暫消愁。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扭頭瞥見螢幕上跳動的名字——黃婷婷。毫不猶豫劃下掛機鍵,下一秒鈴聲再次響起,頗為不耐調換為靜音。
隨著敲門聲響起,為了拓展人脈奔赴飯局。
酒桌上推杯換盞,既是拓展人脈的地方,也是生意場。
葉清何平日裡剋制不太多喝酒,現如今心事重重備受打擊,不要命似的一杯緊接著一杯,愣是將對方几人撂倒在桌子上。
她腳步踉蹌跌坐在黃婷婷後座時,才遲鈍的回憶起李玉打來的電話,隨手摸出二十幾個來電,十幾條簡訊。
“葉清何,接電話。”
“葉清何,我們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嗎?”
“葉清何學妹……”
“有事情……”
葉清何下滑一條條簡訊來不及細看,關了手機精神萎靡閉眼養神,車子緩慢行駛,不知過了多久,常年居住的公寓出現在眼前。
“沒事兒……我自己,能走。”
她揮開同事伸過來的手,跌跌撞撞走入電梯,不曾想卻在門口碰見黃婷婷,半靠在電梯口的牆上,瞬間怒火中燒死死盯著對方。
自個兒就像個傻逼一樣捧著一顆心送到他面前,誰知不僅不稀罕,還將這顆心扔在地上,不解氣似的踩上幾腳。
就一樣
她妥妥地白眼狼,眼眶泛紅。
葉清何粗喘著氣強撐著沒有一拳揍他臉上。
“從我家門口滾開!”
“吃裡爬外的東西,我…我對你哪兒不好……你就是……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怒急攻心。
葉清何卻依然可悲的發現,黃婷婷於自個兒就像深入骨髓的癮,不痛徹心扉就難以擺脫。
她突然有點後悔在睡覺前喝了杯咖啡。
黃婷婷冷著說:“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無理取鬧的,而是和你道歉的,之前答應你一起去找學長,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讓學長同意和我們一起去參加典禮,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做好。”
葉清何逗著他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知道我壓根說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有關於顧雲夕的。我也看出來了,你曾經是喜歡學長的,既然我們都喜歡同一個人的話,為什麼要想不開呢?”
她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