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特意將自己近兩天的行程空了出來,提前回家給了周玉一個驚喜。
跟人親熱了一番後繫上了之前一起出門買的粉色蕾絲小圍裙,進廚房鼓搗出了一桌子精緻但是分量較小的菜,是兩個人能吃完的分量。
宋晨將桌子擺好後點上了蠟燭,好好的玩了一把浪漫。
飯桌上和人探討了一下跨年的可能性,卻不想結局是被催著睡覺,於是氣哼哼的拽著人硬要熬夜。
宋晨剛開始看電視的時候還滿精神的端坐在沙發上,然而一個節目都沒演完就已經無聊的靠在了周玉身上,盯著他的時間都比看跨年晚會的節目時間長。
慢慢的睏意席捲而來,明明覺得腦子清醒的很,但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上了,撕都撕不開,而晚會的背景音樂也成了催眠曲,意識不可控制的沉進了夢裡。
等好不容易從夢境中掙脫,感官上不過是過了幾分鐘,抬頭一看錶卻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熬夜誅仙這個活動宋晨居然還是睡過去了。而周玉居然就坐在那裡一直任由自己靠著,沒有一絲抱怨。
帶著歉意的給他按了按自己靠著的半邊身體。
宋晨心裡已經將自己罵了五六個來回。無意間瞥見了周玉溫柔而寵溺的表情,鬼使神差的俯過身去吻他,用舌尖描繪著他唇型,最後氣息不穩的放開,半壓在他身上湊到耳邊低語。
“萬事勝意,我的理想。”
很多人信日久生情,宋晨?不一樣,大抵是信一見鍾情的。
周玉說他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出淤泥而不染,他笑自己是千古文人俠客夢,縱馬江湖快酒歌。
其實他從小就知道,遊俠和公子是相配的。
快意恩仇也真像是那十里桃林的老鳳凰。說來很久未見,所謂比他大一歲的哥哥也會說想他,他叫他和哥哥。
在潛意識的認知裡乖孩子不去酒吧,宋晨一直覺得周玉是他的乖孩子。
夜裡是酒吧開放最猖獗的,威士忌兌冰紅茶或抱著半瓶野格,酒就這麼過了三巡,面紅耳赤活像事後。
她說:“”我明明就是膚白,顯害羞,易臉紅……”
那天之後她再也不讓她喝幾口。
藝術之死是一種惋惜,浪漫之死是一種遺憾,他覺得他身上的藝術和浪漫早已溺死在酒裡,他說的酒是折顏釀的。
周玉和宋晨談侯孝賢,宋晨偏要和他說徐崢,他和他談昆汀。
宋晨又要和她說諾蘭,後來周玉和他談王家衛,霍建起。
宋晨說:“開心麻花拍的真好。”
周玉不知道他是真藝術家還是浪漫使者,因為他收到了大捧的玫瑰還有冷萃咖啡,最中心的花蕊掛著一枚銀戒指。
沒有人不知道戒指的含義,他一慣會自作主張,與其說禮物不如說是情感暗示,事實上,那晚做了很久。
宋晨到底是叛逆,喝了酒誰也矜持不下來,交繞不散的酒味還有他身上野又清冷的古龍水。床頭他送他的那捧玫瑰一樣嬌的刺眼。
宋晨讓周玉看《小武》,讓他看《蘇州河》,周玉讓他看《明亮的星》。
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周玉本身對他來說就是浪漫,小公子在生日那夜已經活的透徹,名指上的銀戒指偷偷取下,
周玉只能感謝他陪他走了那段日子。他還是笑著點他頭,叫他得空去他那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