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經不住唸叨的。
前幾天陸書通還在擔心的人,此時已經站在通市的機場裡了,同行的除了領隊,還有一個穿的花裡胡哨的男人。
陸麗麗大半年沒有回來,現在站在機場裡,聽著周圍傳來的鄉音,別說,還挺懷念的。
他們的最後一站是在海市,男人穿著花襯衣大褲衩,與已經進入初冬的通市格格不入。
所以一下飛機,他就去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這次實際上是陸麗麗要求提前回來的,理由是她已經玩累了,想要回家了。
領隊只是拿錢辦事,既然客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強行讓人繼續下去。
這趟她賺的費用非常可觀,她也巴不得趕緊回來,她想念自己的小窩了。
等男人換好衣服出來,就和陸麗麗兩人相攜走出機場,領隊給他們叫了計程車,陸麗麗不用她送,就這樣在機場外與他們分別。
等計程車消失在遠處,領隊伸了個懶腰,終於都結束了,只是這個突然的出現的男人,領隊有些擔心,但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計程車司機將兩人送到了華庭公寓,一路上,司機師傅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個膩歪勁,多少年輕人都比不過。
司機師傅抖抖身體,一臉惡寒地開走了。
“麗麗,這樣會不會不好?我就這麼跟你到家裡。”男人嘴上這麼說,但是神情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他拖著兩人的行李箱,還有大包小包跟在陸麗麗後面。
“我早跟你說了,這個房子就我一個人住,沒有什麼方不方便的。”陸麗麗不在意地揮揮手。
她按了指紋,門應聲開啟。
家裡纖塵不染,跟她離開前沒有什麼兩樣,陸麗麗的心情很好,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的男人,眼裡露出的驚豔貪婪。
男人名叫趙剛,五十幾歲,他自稱是做養殖生意的,大半輩子賺了一點錢,想想自己一直都在忙忙碌碌,還沒有好好瀏覽祖國的大好河山,於是就自己一個人當起了揹包客。
兩個人是在南市的酒吧遇到的,兩個人都是一個人,趙剛請陸麗麗喝酒,本以為只是一個路上遇到的有緣人,沒想到更有緣的還在後面。
兩個人經常在一些旅遊景點碰到,一來二去,兩人就熟識起來。
陪著陸麗麗的領隊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有些事跟陸麗麗也聊不到一塊兒。
趙剛又是一個很會說的人,把陸麗麗是哄得高高興興。
領隊剛開始時是存著警惕的,天下哪有那般巧的事情,在一個城市三番兩次遇到也就罷了,哪能換了個城市還能遇到?
趙剛也許是看出了領隊小姑娘的敵意,總之後來他們也沒有那麼頻繁地遇見,只是隔一段時間,他們總能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點相遇。
領隊不知不覺就放下了戒心。
陸麗麗覺得他們之間的緣分很深,遇不到的時候總是魂不守舍。
聽到說話聲音,正在陽臺上給花澆水的徐姨走了出來,等她見到兩人的時候,別提多驚訝了:“夫人?您回來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
陸麗麗大半年沒見過徐姨,這時候特別高興,“累了,不想走了,就回來了,我給你帶了好多禮物,一會兒看看,都在行李箱子裡。”
徐姨就說她:“之前您也寄了,夠了,哪裡用得了吃得了這麼多?還有這位是?”
陸麗麗把趙剛從身後拉出來,鄭重地向徐姨介紹:“這是趙剛,我在南市認識的朋友,他要在我們家接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