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通排了好一會兒隊才輪到他。
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沒有對這次相親的排斥了,就當是多認識一個朋友,而且兩人以後工作上還有不少交集,趁著這個機會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咖啡廳裡有些吵,他們兩人講話的時候不得不往前傾斜身子,要不然都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再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雨彤,英文名susan,你可以叫我彤彤,也可以叫我susan。”susan笑著伸出手。
陸書通從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我叫陸書通,你可以叫我書通,我還是叫你彤彤吧。”
“好啊,在國外一直被人叫susan,每次打電話回來,聽我爸媽叫我彤彤,我都覺得特別親切。”鄭雨彤感慨道。
咖啡廳裡有些熱,鄭雨彤看他額頭上都出汗了,抿嘴樂了一會兒,說:“你嫌熱就把外套脫了吧,我不介意的。”
陸書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無奈地說:“我出門的時候,我爸非讓我換的,說是這樣才能顯出重視。”
陸書通邊說邊把西服外套脫了,還把襯衫袖子往上捲了兩道。
然後他長出一口氣,渾身都輕鬆了,“爽!”
鄭雨彤坐在對面直笑。
陸書通越看越覺得她眼熟,他試探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聽到這話,鄭雨彤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他,臉上有種俏皮:“你猜!”
沒有否認,那就是確實見過。
她的圈子不大,大部分時間都在英國,英國......
有什麼畫面在陸書通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那是三年前,他帶著義父的骨灰肚子踏上了去英國倫敦的飛機,在那裡,他把義父的骨灰和他的母親埋葬在了一起。
辦完這件事情以後,陸書通在倫敦又停留了一個星期,他追隨著義父的成長軌跡,走過了義父曾經去過的地方。
誰曾想,在義父曾經打工的酒館中,碰到了小偷,要是不一個女孩兒出聲提醒,他的錢包就被小偷摸走了。
錢沒了事小,裡面還有他的身份證和護照,這要是丟了,麻煩的不止一點。
對了,那個女孩兒......
陸書通抬起眼,細細看著鄭雨彤的長相,雖然髮型不一樣,再加上當時酒館的燈關比較昏暗,但是細看之下,兩人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你是當時見義勇為的女生?”陸書通遲疑又欣喜地問。
“你總算想起來了。”鄭雨通高興地說。
“等等,難道那天在機場你就已經認出我了?”陸書通此時的表情是茫然又震驚。
“噗——”鄭雨彤忍不住笑出聲:“好意思,讓我笑一會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陸書通被她笑得有些害羞,這也不能怪他啊!
她當時染了頭髮,穿了一身朋克風的衣服,臉上的妝畫得跟鬼一樣,跟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眼瞅著陸書通的表情透露出委屈,鄭雨彤才強迫自己停下來。
不能笑,不能笑,把人嚇到就不好了。
“我們那時在慶祝同學的生日,每個人都要求化妝,類似於化妝舞會那樣的,所以你那時見到的我,比較……比較……嗯,你懂的。”鄭雨彤忍笑說道。
陸書通捂住臉,這真的是緣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貼切的詞了。
“喂喂,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好不好?”鄭雨彤敲敲桌子。
自己當時的形象確實挺顛覆的,但是這個男人還是跟三年前在酒館時一模一樣,所以在機場才一眼將他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