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雲夕還興奮地和江止寒說“peter是個非常出色的設計師,用色鮮豔大膽,他的設計很受年輕人的喜歡。”
“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我們還合作過一次,我每每與他聊天,都能受到很大的啟發。”
“他特別喜歡旅遊,經常自己一個人揹著包到處跑,沒想到這次來中國了。”
顧雲夕眉飛色舞。
江止寒不發一語地開著車,握住方向盤的雙手的手背青筋凸起。
顧雲夕說了半天,才發覺身邊的人沒聲響。
她疑惑地問:“怎麼了?”
江止寒目視前方,嘴唇抿成一條線。
顧雲夕後知後覺發現,江止寒這是不高興了。
但是顧雲夕思前想後,不明白有什麼事讓他如此不快,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
她皺眉苦想,把從早到現在的事從頭擼了一遍,有意逗他開心,試探問道“早上沒給你擠牙膏?”
沒反應。
“開車累了?”
沒反應。
“口喝了?”
還是沒反應,臉色反而更黑了。
顧雲夕只好閉嘴,只覺得好生無趣,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上悶悶不樂。
車裡突然安靜,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氣氛。
又行駛了一陣,車速漸緩,江止寒將車停在了路邊。
顧雲夕看向窗外,也不開口。
“我吃醋。”江止寒冷不丁出聲。
顧雲夕聞言,差點沒給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你說什麼?”顧雲夕一臉見鬼地問道。
江止寒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吃醋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雲夕的錯覺,她從江止寒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絲委屈。
這下倒是顧雲夕不知所措了。
她抓抓自己的臉頰,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看江止寒,吞吞吐吐“哦……這樣啊!”
江止寒其實也不是真生氣,就是看他們兩個這麼熟,他什麼也插不上嘴,他討厭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他氣的是以前的自己。
不管現在如何彌補,但是失去的終究是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