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的線索越多,江止寒就越佩服李澤林。
江止寒問:“那張卡還在嗎?”
老太太回答:“在在,我去給你拿。”
說著起身去了屋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老舊的銀行卡,卡片已經泛黃了。
老頭說:“心裡一直裝著這件事,我們也不敢去銀行登出,就怕有個什麼用處,現在這張卡交給你,我們總算放下了一樁心事。”
江止寒把卡收起來,對兩位老人道謝。
兩位老人連連擺手,說:“是我們家對不住你們,就當時我們盡點心意。”
江止寒帶著保鏢們告辭離開,坐進車裡,拿出手機拍了照給唐秋實發過去。
唐秋實看到資訊,撇撇嘴:“等你回來,看我不狠狠敲你一筆。”
江止寒從老夫妻那兒出來,直接就去了機場,保鏢阿彪忍不住問:“老闆,我們就這麼回去了?小姐的心源......”
江止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阿彪覺得一眼似乎飽含著一種憐憫,他撓撓他的板寸頭,還是不明白。
開車的同伴看他這笨,好心地提醒:“老闆給他們交了那麼一大筆住院費,這叫雪中送炭,知不知道?”
阿彪:“知道,然後呢?”
同伴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們又不能直接去拔人小孩的氧氣管子,等那小孩兒......我們到時候再透露我們的身份,事情不就好辦了嘛!”
“這樣就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人家也不會覺得我們是故意等他們家孩子死,有了這層鋪墊,我們也好說得上話。”
阿彪經這麼一講,頓時醍醐灌頂,他笑嘻嘻地說:“要不還是老闆的腦子好使呢!”
同伴嫌棄地想:“不是老闆太聰明,而是不太笨。”
飛機降落通市機場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
江止寒看了眼手錶,吩咐道:“去醫院。”
顧雲夕到icu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她有些小雀躍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江止寒似有所感地回頭,雖然他現在從頭武裝到腳,臉上戴著口罩和護目鏡,顧雲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顧雲夕眉眼彎彎,穿好防護服走了進去。
江止寒伸手握住她的手,即使有手套阻隔,江止寒的體溫還是透過橡膠傳遞了過去,顧雲夕覺得無比心安。
結束探視,兩個人一起回家,老爺子看到大孫子很高興。
兩三天沒見,江止寒覺得爺爺有老了不少。
晚上和顧雲夕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把內心的擔憂說了出來。
顧雲夕:“白叔看過了,爺爺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年紀大了。”
“小時候,覺得生老病死是世間常態,每個人都有這麼一遭,但是落到自己身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江止寒沒有說話,把顧雲夕往懷裡帶了帶。
顧雲夕斟酌著說道:“是不是可以讓二叔從南非回來?”
撫摸著顧雲夕的手一停,隨後又繼續,江止寒的磁性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來:“我跟頌帕善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