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江止寒所說,一個酒鬼,你讓他一天不喝酒,可以忍忍,兩天勉強行,超過兩天,不要說親爹了,連天王了老子來都沒用。
發現問題的事負責盯梢柳大力父親家的保鏢。
柳父每天都跟平時一樣的作息時間,早上六點出門買早點,七點出去擺攤,給別人修電瓶車,中午再拎著菜回來做飯,下午四點收工,買菜做飯不再出門。
剛開始保鏢還沒注意,次數多了,就發現問題了。
柳父每天都菜自己回家做,但是他是獨居,每天買的菜也未免太多了。
早飯也是,那個量不像是柳父一個老人家的胃口。
保鏢留了個心眼,假裝去早餐攤買早點,順便打聽了一下。
早餐攤老闆:“老柳的胃口是蠻好的,以前就是兩個素包子,一杯豆漿,現在都是兩個素包子四個大肉包,我還笑話他是不是在家偷偷養女人了。”
保鏢:“是嗎?”
早餐攤老闆:“但是女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誰知道怎麼回事?來,您的早餐。”
保鏢接過就回到路邊的車上,對同伴說:“這個姓柳的有貓膩啊,每天買的早餐和菜,幾個大男人吃都夠了,盯牢點兒。”
兩個人打起精神,盯著大門口。
到了下午柳父收攤回來的時間,同伴拿著望遠鏡嘀嘀咕咕地說:“哎你看,老頭兒手上拿的是酒。”
保鏢原本在閉幕養神,聽到同伴的話一骨碌坐了起來,搶過同伴手裡的望遠鏡,“還真是,可是我跟周圍鄰居打聽過,說老頭不喝酒。”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有興奮的小火苗在跳動。
但是現在是白天,人來人往的,太引人注意了,等到了晚上,再好好去柳家看看。
夜裡十點,院子裡的大部分人家已經熄燈,兩個保鏢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來到柳家門前。
客廳的燈還亮著,隱隱有電視機的聲音傳出來。
其中一人拿出一根鐵絲,在鎖眼裡轉了幾圈,只聽咔嚓一聲,開鎖成功。
慢慢地推開門,屋裡的情形映入眼簾。
約莫十來平方米的客廳,靠東邊牆放了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臺24寸的大屁股彩電,正對門的位置放著一張老舊的布藝沙發,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壯碩男子正成大字型地攤在上面。
兩人對視一眼,這人就是柳大力了。
客廳不見柳老頭的蹤影,想必是已經睡著了。
柳大力還未發現自己家進了人,一手拿著一瓶酒,雙眼渾濁地盯著電視畫面。
其中一個保鏢竄到柳大力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還沒等柳大力反應過來,就一記手刀,柳大力的悶哼聲被堵在喉嚨裡,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另一個同伴上前,兩人抬著柳大力下樓,走時還不忘把門關好,一切看起來就像柳大力自己走了一樣。
兩人把柳大力往車後座一扔,雙手拿手銬銬好,一路往市郊的廢棄倉庫開去。
柳大力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
意識回籠的一瞬間,本能想要掙扎,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
柳大力驚恐地掙扎,色厲內苒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閉嘴!再吵把你舌頭拔了。”
柳大力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鴨子,嘎嘎幾聲就沒了動靜。
他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男子,不自覺地咽咽口水問道“你們是誰?”
“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清楚嗎?”一個保鏢凶神惡煞地問。
“那個……我欠你們的錢不是已經還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