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很快。
等他們到現場的時候,才發現被撞的人是江氏的總裁。
本來這種鬼天氣出警,他們心裡就頗有微詞,現在一看對方的身份,腦袋就更疼了。
年長一點的警察趕忙走上去說:“沒想到是江總您這邊出了事兒。”
江止寒微微頷首,一旁的大貨車司機插進來:“警察同志,這真跟我沒有關係,不信你問他。”
年輕的警察說:“吵什麼吵?等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會有一個說法,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大貨車司機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我們肯定相信警察同志。”
然後又說道:“警察同志,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這是謀殺,這位先生他是被人推出來的,推他的人就是那個女的。”
兩個警察心裡咯噔一下,那這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刑事案件了。
年長警察看了一下被制住的那個狼狽的女人,轉頭對江止寒說:“江總,你看,我們先把人帶回局裡審問,還得麻煩您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
江止寒說:“當然,我全力配合。”
“這位司機也麻煩跟我們回去一趟,等我們看完監控錄影和行車記錄儀,確定跟你沒有關係,再放你走。”警察又對大貨車司機說道。
年輕警察拿出手銬銬住了沈嫵妝,把她帶上了警車。
沈嫵妝自從把江止寒推出去,害得他差點被車子撞到,整個人就變得呆呆木木的,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警車開道走在前面,江止寒的車和大貨車跟在後面,一路朝警局駛去。
吃瓜群眾見當事人都走了,紛紛意猶未盡地離開。
十分鐘後,三輛車到了警局門口。
司機已經給江止寒的律師打了電話,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
江止寒剛剛被推出去的時候,傘掉在了地上,身上溼了一部分,剛剛已經在車裡拿乾毛巾擦過了。
值班的警察給他倒了杯熱水。
“謝謝。”江止寒說。
至於沈嫵妝則直接被押進了審訊室。
沈嫵妝渾身溼透,全身上下還在滴水,女警看不下去,給她拿了一條毛巾,讓她擦擦。
沈嫵妝無意識地接過來,就這麼攥在手裡,既不言語也無動作。
警察調取了事發時的監控錄影,和大貨車的行車記錄儀。
裡面清清楚楚地顯示,是沈嫵妝將江止寒推了出去。
大貨車司機的證詞也證實了這一點。
沈嫵妝涉嫌故意謀殺。
江止寒做筆錄的時候,律師也趕到了,跟警察瞭解事情過,負責處理一切的後續事宜。
做完筆錄,江止寒直接回了家,白醫生已經在等著了。
管家一臉擔憂地陪在旁邊,忍不住說了一句:“怎麼老是受傷呢!”
直到白醫生確認沒有什麼事情,五臟六腑都挺好,就是手肘和手背部分擦傷。
管家才放下心來。
門口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江止寒還沒來得及把袖子放下來,顧雲夕就已經走了進來。
顧雲夕看見客廳的情景,嚇了一跳。
尤其是白醫生也在,顧雲夕把視線轉到江止寒想往後藏的右手。
江止寒見她發現,索性大大方方把手放好。
剛剛擦了碘酒的手臂看上去有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