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以為逼迫孫子答應訂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可是他在家裡左等右等,也沒等來顧雲夕被趕走的訊息,沈嫵妝甚至還為此來哭訴過幾次。
老爺子左思右想,決定舉辦一場家宴,地點就在江止寒的別墅,看那對母女往哪裡逃。
拿起電話撥給江止寒,老爺子咳嗽兩聲,說:“後天我準備在你那裡辦一場家宴,自從說要訂婚,兩家人還沒正式坐下來吃過飯。”
江止寒不好反駁爺爺,想到家裡的兩個人,退讓道:“還是在您那裡吧!”
“我這老頭子住的地方不適合你們年輕人,你以後和嫵妝結婚,也是在你那兒過日子的,就這麼說定了,我讓管家準備。”說罷,怕他再拒絕似的,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又給別墅的管家打了過去,讓他好好做準備。
顧雲夕下班回家,管家告知了兩天後家宴的事,看到家裡喜慶的佈置,一瞬間愣住了。
暖暖看著新奇,奶聲奶氣地問顧雲夕:“媽咪,為什麼要把房子佈置的這麼好看?”
“因為有重要的人要來吃飯呀。”顧雲夕假裝鎮定,而且也確實是吃飯,不算騙人。
本來家宴那天,顧雲夕想找藉口躲出去,但是管家卻說:“老爺希望你也能參加,畢竟是件大喜事,人越多越熱鬧。”
“可是,我在場恐怕不合適......”顧雲夕還是不太情願。
“雖然你跟先生已經離婚,但是好歹以前也算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而且這也是老爺的意思。”管家寸步不讓。
知道是江老爺子的意思,顧雲夕也不好再駁老人家的面子。
而且不知道江止寒最近在忙什麼,總是見不到人。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家宴當天,沈嫵妝一身定製的小禮服,脖子上戴著一串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頭髮都是下午在理髮店精心做過的。
江老爺子也早早就到了別墅,連久未露面的江家二叔也來了。只是江止寒的臉色比平時更冷,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沈父沈母早從女兒口中知道,江止寒的前妻也住在別墅,所以在見到顧雲夕時也沒有太吃驚,只裝作不知道。
大家依次落座,暖暖沒有見過如此大陣仗,晚上一直依偎在顧雲夕身邊,表現乖乖的。
“親家,嫵妝從小讓我們慣壞了,有些任性,還請以後多多擔待。”最先開口的是沈母,婚姻大事,做為母親更多的是擔憂。
“哪裡的話,嫵妝是個好孩子,我心裡一直都想讓她當我的孫媳婦,她跟止寒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們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虧待她的。”江老爺子爽朗地說:“是吧?止寒。”
江止寒自顧自地吃著飯,並不理會爺爺和沈母的話。
“嘿嘿嘿,我這侄子就是個鋸嘴葫蘆,來來來,我們喝一杯。”江二叔自來熟地招呼沈父喝酒,沈父笑了笑,與他碰了個杯。
大家都知道,江老爺子兩個兒子,大兒子頭腦聰明,為人正直大方,光明磊落,生意是做的風聲水起,只可惜死的太早。
二兒子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與一群狐朋狗友鬼混。本以為大哥死後,他就有了出頭之日,誰知道江老爺子寧願把生意傳給孫子也不給他,每個月就領些零花錢,對此他早就心生不滿。
顧雲夕坐在一堆人中,實在是不自在,她跟其他人都無話可說,只能專心照顧暖暖吃飯。
“止寒,你嚐嚐這個,我覺得味道還不錯。”沈嫵妝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江止寒面前的碟子裡,斜睨了眼顧雲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