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寒走後,顧雲夕抱著女兒,思考著如何才能逃出去,她當然不會乖乖留下來跟江止寒繼續糾纏,剛剛只是為拖延時間的權宜之計。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對策,管家卻彬彬有禮的找上了門。
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完全是另一種風格,“顧小姐,還以為自己是江家的女主人嗎?這裡不是福利院,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留下來的。”管家邊說,邊用嫌棄的眼神瞥了一眼小孩兒,“我勸你帶著這個野種趕緊滾出江家。”
顧雲夕自然知道這個老管家在江家的地位,她不想惹麻煩,只能默默忍受他的言語諷刺。
但是暖暖卻不顧這些地大喊,“你是個壞人,我是爸比的女兒!”
顧雲夕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心如刀割,一邊流著淚一遍安慰,“對不起寶貝,都是媽咪的錯。”
“夠了!一個野種還妄想當先生的女兒。”管家嚴厲地訓斥著,“江家不養閒人,如果顧小姐想呆在江家,還請按照江家的規矩來。”
人在屋簷下,顧雲夕不得不低頭,“好,需要我做什麼?”
“等會兒去把各個房間打掃一下。”說完,管家自顧自去忙了。
顧雲夕抱著暖暖站在陽臺上,等會兒她要幹活,不能陪著女兒。
看到樓下的花園,顧雲夕哄道:“暖暖一個人在花園玩會兒,可以嗎?媽咪現在有事要做。”
“嗯,暖暖可以的。”說完,還挺了挺小胸脯。
顧雲夕看著她小大人的模樣,忍俊不禁,親了親她嫩嫩的小臉蛋。
安頓好暖暖,叮囑她不要亂跑,顧雲夕一步三回頭進到屋子裡。
好巧不巧,沈嫵妝今天又來找江止寒。
前幾天,她在江家客廳枯坐了幾個小時,也沒見到江止寒一面,最後氣呼呼地走了。
但是她不死心,她就不信了,憑著她的美貌和家世,江止寒會不動心。
路過花園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女孩兒蹲在那裡玩兒,沈嫵妝奇怪地問管家,“哪兒來的孩子?”
“是顧小姐的女兒。”管家盡職盡責地解答。
“誰?那個女人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沈嫵妝不可置信。
“顧小姐目前住在家裡。”管家雖然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是語氣裡有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憑什麼?那個賤人憑什麼住在這裡?她跟止寒早就離婚了!”沈嫵妝嗓音尖銳,妒火中燒。
她用盡一切辦法都沒成功入主江家,憑什麼這個下堂婦輕而易舉的就住了進來,還帶著一個野種。
沈嫵妝氣不打一處來,踩著細高跟鞋徑直朝暖暖走過去。
“你是哪兒來的小野種?”
暖暖聞聲,側仰頭看著背後奇怪的女人。
“我不是野種,我是爸比的孩子。”
“呸,什麼東西就亂認止寒的孩子,跟你那個媽一樣,不知廉恥。”
暖暖還太小,理解不了高深的詞彙,但她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氣鼓鼓地站起來,“我不是野種,我就是爸比的女兒。”
沈嫵妝本就因為顧雲夕住在別墅嫉妒不已,現在一個野種也能對她大呼小喝,一時怒火中燒,推了暖暖一把。
顧雲夕聽到花園有爭執聲傳來,擔心暖暖會出事,連忙出去檢視,正好看到沈嫵妝把暖暖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