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翠花望見這一幕，驚掉了下巴道：“哇咔咔！這他喵的也行啊！”
說完他又嘀咕道：“不行啊，這城隍不地道啊……不怕外行算計，就怕同行壓價啊……這算啥，搶渭熊飯碗嗎？”
唐棠可聽不見翠花的碎碎念，他走上去想摸摸城隍腦袋，似乎嫌髒，又收了回來。
他望著地上溫馴如狗的暗黑城隍，在心底嘀咕道：“看來老子這祖龍屍毒挺有用啊，隨便搞一搞養幾條狗，誰不服關門放狗咬他丫……”
“瞧你那出息！”懷裡傳來人皮經文幽幽的聲音。
“我咋了？咋的沒出息了？”唐棠對人皮經文傳音道。
“兩萬年前那黑衣小子以身葬山河，那是多大的氣魄！合著這身拿命換來的詛咒到了你身上，就成了狗鏈子了是吧？”人皮經文冷笑道。
唐棠沒有說話。
他突然問人皮經文道：“李時珍的皮，問你，山河大墓裡的那位身穿黑色龍袍的屍體，是不是始皇陛下？”
“始皇陛下？”人皮經文似乎有些疑惑：“誰是始皇陛下？”
“秦始皇啊！祖龍嬴政！”唐棠激動道：“你活了一把年紀難不成都活到旺財身上了，連秦始皇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唐棠看了一眼半神半鬼的城隍，認真道：“那座村子叫祖龍村，秦皇自稱祖龍。那座村子裡有書生老李，有瞎子老魏，有制筆的蒙漢子，有釀酒的清大姨，還有那位成天絮絮叨叨的村長白屠戶……”
說到這裡，唐棠問道：
“書生老李可是李斯？”
“瞎子老魏可是魏冉？”
“制筆漢子姓蒙，可是筆祖蒙恬？！”
“一身怨靈纏身、成天只知道磨刀的白屠戶，可是殺神白起？！”
人皮經文難得變得沉默，沒有說話。
唐棠滿臉悲慼道：“他們怎麼變成那樣了啊！”
想起山河大墓裡的那具玄玉棺槨，棺槨裡九劍插身的腐爛屍體，唐棠又道：“棺材裡的那位，可是六合諸侯、一統八荒的大秦始皇帝？！”
人皮經文仍是沉默。
“他們究竟是怎麼了啊？”唐棠問人皮經文道：“是誰把他們弄成了那個樣子？”
“現在的你還不配知道這些。”人皮經文嘆了一口氣道。
“為什麼？因為我不夠強大？”
“小子，知道的越多，就會越絕望。”人皮經文鄭重道：“現在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不斷成長，總有一天，這些秘密終將不是秘密。”
說到這裡，人皮經文對唐棠道：“去救那一對苦命夫妻去吧。那個讀書人挺合老子胃口的。”
唐棠沒有問出什麼所以然來，望著地上趴著的城隍，一腳踢過去，那城隍竟然“嗷嗚”一聲，也是醉了。
唐棠盯著這位半死不活的城隍，冷冷道：“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與這群神靈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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