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鬼?”白狐兒臉問唐棠道。
修為再高畢竟還是個女子,遇到這種事情,白狐兒臉顯然有點兒緊張。
尤其是被唐棠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白狐兒臉還沒從村民的熱情好客裡兜轉出來,心中很是震撼。
她趕緊道:“咱們趕緊回去?”
她還擔憂著秀秀與渭熊的安危。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唐棠嘆息道:“之所以著急走開,片刻也不敢耽擱,就是怕給這一村的鬼物算計了。救人害人一念之間,他們都是大夫,所以害人更甚。我實在不敢確定他們會在酒菜裡下毒,還是在我們聞的氣味裡下毒。”
“那你還把你的兄弟留在村裡?!”白狐兒臉盯著唐棠,滿臉厭惡。
唐棠無奈道:“不留下他,這幫村民怎麼會放鬆戒備?”
“你!”白狐兒臉指著唐棠冷笑道:“你真是冷血涼薄!”
“隨你怎麼說吧。”唐棠懶得與她廢話。
“問你,你什麼境界?”唐棠瞥了一眼白狐兒臉,突然問她道。
“幹嘛?”白狐兒臉滿臉戒備。
“不幹嘛,就想知道你對付得了那位二品醫道大宗師麼。”
“文道三品。武道六品巔峰。你說呢?”白狐兒臉冷冷道。
“什麼?!”這回輪到唐棠驚訝了。
想不到白狐兒臉年紀輕輕,竟然文武雙全,還是個三品文道宗師!
“呵呵,怎麼了,是不是想讓我這個文道宗師為你啟蒙?”白狐兒臉微笑道。
唐棠趕緊點頭,瘋狂點頭,死命點頭。
“死了這條心吧!”白狐兒臉突然斂起笑容,冷冷道:“一個連兄弟都能算計進去的人,也配修習文道?”
“是不配。”唐棠點頭,不再廢話。
白狐兒臉看到唐棠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底對唐棠厭惡更甚,也懶得和唐棠廢話。
唐棠突然問白狐兒臉道:“聽說只要文人、大夫、農夫不入一品,武夫碰上,如同砍瓜切菜?”
“算是吧。”白狐兒臉仍是愛理不理。
“那就好。”唐棠笑了。
他從身上撕下兩塊布,尋到一處小溪旁用水浸溼,遞給白狐兒臉一塊道:“進村之後,千萬不要與村民有肢體接觸,這塊布蒙上,防止他們在煙霧裡做手腳。”
“不需要。”白狐兒臉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方帕,浸水後蒙到了臉上。
唐棠看到,眼前一亮。
如果之前白狐兒臉的美是一種衝擊靈魂的美,那此刻蒙面的她就是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別樣美感。
兩人準備完畢,開始朝村裡迴轉。
白狐兒臉已經從初開始的震驚,變得面無表情心靜如水,倒是唐棠越靠近村子反而越發緊張起來。
二人悄悄摸進村裡,耳中聽不到一聲雞鳴狗叫,死一般寂靜。
此時雲是靜的,風是靜的,村子也是靜的。
唐棠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路過一處土胚房時,唐棠透過北開的窗子朝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一位身穿獸皮的乾癟殭屍正在低頭撕咬著自己胳膊上的肉,感受到唐棠的目光,它驀地抬起頭來,目光兇狠。
白狐兒臉二話不說,直接從開啟的窗裡縱身躍進去,一劍從殭屍張開的大嘴裡刺進去,一劍刺穿殭屍的後腦勺,把它釘死在牆上。
那隻殭屍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在劍下化為黑氣,煙消雲散天地間。
白狐兒臉收起寶劍從窗裡跳出來,身輕如燕。
她給唐棠使了個眼色。
唐棠點頭。
二人躡手躡腳朝著村長家裡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