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勳本要解圍,再一想,突然就停住了,他也想知道周承德對何子婉到底什麼心思。
周承德面色一冷,眼中風雲變幻,半響,才道:“王子殿下金尊玉貴,何子婉區區一介小民,配不上你。既然王子殿下想聯姻,本王回京一定秉明父皇,給你選一個門當戶對的佳人賜婚。”
“秦王殿下,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我對木頭人沒有興趣。”巴丹揮了揮手,想他私闖京城,早見過那些矯揉造作的貴女,一點意思都沒有。
“巴丹王子,你看你也累了,是要繼續看舞獅表演,還是回驛站休息!”魏震勳見雙方的心思都不在舞獅上面,還不如早早回去商議具體條款。
“回去吧!”
巴丹王子領著自己的人率先離開,周承德後腳便走,留下一眾人看著舞臺上鑼鼓喧天的舞獅表演。
何子婉被抬到顧大夫的千金堂,何子康一個人守著,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她醒來,追著顧如發直問。
“小兄弟,昨晚上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導致何子婉體力透支,以老夫看,三日之後能醒來算是好的。”
昨晚長姐不見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城外死了那麼多人,又是在回自家的路上,那些人的死因難免牽涉到長姐身上來。
顧如發見他警覺,也不敢再問,淡淡道:“你且好好地看著,我去煎藥,小童煎藥我到底不放心。”
“多謝顧大夫!”何子康作揖,轉身坐在何子婉床前,靜靜地看著她小小的刀疤臉。他的姐姐以後由他來護。
驛站裡。
“殿下,城外那些屍體上的刀痕恰是何子婉軟劍所致,三十五人刀刀致命,屬下也查到昨晚子時許何子婉出城便遭伏擊,殺手是京城東方家派來的,原因是您要將鳳凰金釵給何子婉被他們發現了。”
東方家族是輔佐太祖的第一良臣,在今上眼中也是朝廷肱股之臣,家族盤根錯節,對太子妃大位虎視眈眈,卻被呂後孃家侄女截胡,一直耿耿於懷,早早便將主意打到了殿下身上,那個東方明珠幾次三番搭訕都被殿下拒絕。
“到底是我連累了她!”周承德心中苦澀。
“殿下,晚上您還要陪著北漠使臣觀賞花燈。”初一生怕殿下拋下一切去看何子婉,連忙說道。
“退下吧!”周承德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美景,突然回身伏在桌上奮筆疾書,刀鋒劍影閃過,一份決絕書便成。
一日後,何子婉悠悠醒來,便覺眼前又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長姐,你可是醒來了,嚇死我了!”何子康故作輕松笑道:“你可不知道,你的威名現在都傳到京城去了,我何家可是在北定城出了名了,人人見了我都誇,您與北漠王子都能打個平手,驍勇善戰沒有辱沒了我朝女子顏面。聽說,魏侯爺將你事跡上奏朝廷,你就等著被封賞吧!”
“皮猴子,少逗你姐開心。”周承德可曾來過?何子婉到底沒問出口,神色寂寥的看著這小小鬥室,她胡思亂想什麼,現在正是兩國和談的關鍵時刻,他怎麼有時間來與她說話。
“何子婉,你當真是福大命大,醒來便好,醒來便好!”小童將何子婉醒來的訊息立刻報給顧如發。
“多謝顧大夫掛念!”何子婉想要下床,被何子康一把攔住,“長姐,要謝顧大夫不在這一時半刻,等你病好了,我自會謝他。”
“是了,是了。醒來便無大礙,你這個身體好,恢複的也快,我都想著要三天時間呢,你且躺著休息,我讓小童給你準備點清淡食物。”說這話,顧如發便匆匆出了小屋,他第一個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殿下,殿下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聽到這個訊息一定開心壞了。
“醒了?”周承德從案牘前一躍而起,面露喜色,似想到什麼,立刻在桌子上翻找開來,初一眼賊一眼便將信紙上的話掃了大段,這,這是要決裂?
“還請主子三思!”初一跪下說道。何子婉這樣的烈女子,一旦殿下親自放手,再要追回來除非天塌地陷海枯石爛。
“跟我走一趟千金堂。”周承德將信放入衣袖,淡漠說道。
“是!”初一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段中正,準備厚禮,我們也去看看何子婉。”魏震勳得到訊息,周承德要到千金堂看望何子婉,也跟著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