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婉,你休嚇唬你弟弟,你都沒成婚,你弟弟還小!”孫氏出來得意的呵斥長女,安撫長子,她可不是那種人。
“好吧,娘都說你還小!”何子婉變色龍一樣,一副看吧,我這是為你好。
“子婉,這骨頭,你準備怎麼做,以我看,村裡人訓練這麼辛苦,不如送到村裡大灶上熬湯,大家喝喝也暖和暖和。”
何子婉當然願意,連忙拉背簍裝好,給她娘,道:“娘,你自己送大灶去,我這做飯,等你回來吃。”
“你個懶蛋!”孫氏罵上一句,接過背簍出門,何子婉姐弟相視一笑,她娘這是越來越大方了。
“書不能停,姐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可也知道這功夫落下時間長它就疏懶了,你這讀書也一樣。”何子婉幫著何子康將羊肉凍在院子裡挖的冰窖裡,仿似隨意說道。
“姐,你就放心吧!”何子康認真說道,一塊塊將雪疙瘩埋好,“等我長大了,你就在家清閑享福。”
這小子越說越邪乎,什麼叫在家享清福,這是嘲笑她嫁不出去怎的?何子婉抓起一把雪照著何子康的臉就扔。
“何子康,就你這個笨拙口才,我看你能娶到媳婦真是玄乎。”
“姐,本來就不聰明,再被你這一說就更不聰明瞭!”何子康佯裝委屈一步靠近何子婉,當頭將一把雪順著她的脖子灌下去。
冰冷刺骨!何子婉還懊惱她家弟弟老實,她話是不是說重了,捱了這麼一下怎麼也要報複回來,追著高大的何子康滿院子跑。
等孫氏回來,鐵爐子上的火早謝了,兩個人見了她娘,才停下來。
“娘,你別忙乎,你這兒子可比直來直去的姑娘聰明多了,你看看,我現在背心的衣服都是濕的,就是他趁我不備放的雪。”何子婉接過孫氏手裡的扇子,將背脊給她看,順便告何子康的狀。
孫氏見她脊背濕了,立刻朝著何子康咆哮,“何子康,你姐是女孩子,大冬天的你往她領子裡放雪,你皮癢了是不是!”
何子婉對著何子康做鬼臉。
“娘,姐說,正月初八,你就可以見到未來姐夫!”何子康這話一出孫氏那高興的心哎,瞬時跌入冰窖子裡,撿起笤帚疙瘩直往何子康身邊沖。
“你個兔崽子,亂說什麼瞎話,你姐沒被村裡人笑話,卻被你個小崽子鬧騰,我看你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明天,就去北定城幫你姐看鋪子去,我們家也不學那讀書人家了。”要不是子婉說守孝得27個月,她早打發他幫忙幹活了。
“娘,子康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何子婉眼見著事態嚴重,連忙出來拉架,笑道:“我跟子康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別人笑話不笑話我才不在乎,你姑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子康最心疼我了。”
孫氏怒氣沖沖進屋,何子康也意識到自己信口開河玩笑開大了,立刻向何子婉道歉,他心裡盼著,比誰都希望他姐幸福。
“過來嘗嘗這羊肉串怎麼樣?賣多少錢劃算,我一頭羊可是3兩銀子買來的。”何子婉見弟弟快哭了,這內疚,急忙將烤好的羊肉串遞過來,又給屋裡的孫氏送了一串。
“又麻又辣又香,姐,這肯定能賣上好價錢!等我到縣裡讀書了,我自己晚上到街上擺攤,姐,你會幫我吧!”何子康瞬時忘了剛剛的一幕,笑道。
孫氏吃了肉串也覺得好,她更高興何子康能說出這話,脾氣也就消了,道:“你姐不答應,我替她答應了!”一家人有說有笑,開始吃串兒,何子婉見了也跟著笑鬧,他們一家就是這麼沒心沒肺。
小子謙回家,聞著羊肉香,直往廚房裡鑽,一邊朝著何子婉喊道:“姐,嚴如玉說你壞話,說你作死學男人舞獅子還想騎在男人頭上,就那醜樣子那個男人敢娶你!”
孫氏作勢就要打人,這一大一小的怎麼盡是往子婉傷口上撒鹽,還親兄弟。
“娘,子謙氣憤,想讓我知道他的憤怒才學人說話的。”何子婉見她娘要打人,立刻將小子謙護在身後。她娘這道行還得好好修煉。
何子婉將吳遂幾個人叫來,挨個兒試吃了羊肉串兒,都說好,在將方法交給吳十八,多少配料,怎麼烤制香託付的意思。
“東家,你這做完了羊毛生意,又打上了羊肉的主意,幹脆,咱在定北城開一家專門做羊肉的羊湯館子。”
“還不如在我們這裡開,倉庫上百間,隨便裝修一間開起來,省時省力,就地取材不是方便。”何子婉這會不保密了,將她的計劃說出來。因為開年,她就要看看,賣點羊啊,雞啊,現在馬場裡養著,賣點是點。
“你是說,你要將定北城的商人,引到我們這裡來?”那上百間的倉庫就成了現成的店鋪,距離北定城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