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大家先讓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婆羅女郎,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周人。何子婉被遠處瘋跑過來的人群嚇住。
“女郎,選我!”
“女郎,選我,你看我的臂膀!”
何子婉硬生生的被人拱上了比武臺,自己都還在暈頭轉向中。
“爺,這位婆羅女郎,可真漂亮啊,您要不要上臺比比看啊?”搖著摺扇的白衣書生對著身旁高他一頭的黑袍男子調侃。
他吳子越每次跟著這位爺出來,都是受罪的,要美人沒有美人,要好酒沒有好酒,還出不完的苦力,幹不完的活。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見美人在臺上突然舞起長鞭,吳子越脫口唸出《洛神賦》。
“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還沒等吳子越做出反應,他的身體便像離弦的箭飛射出去,“啊——初一,救救我——”砰,吳子越揉著疼木的屁股轉身,他家爺,要幹什麼——他。
周承德飛身躍起,輕輕點落在比武臺上,烈烈錦袍迎風飄展,一枝獨秀。
“好身手!”臺下眾人見這麼一個俊俏郎君來參戰,紛紛喝彩。
吳子越默默起身,為自己默哀一秒,心道:還是讓初一將自家爺拉下來才是正事。要是被人發現了行蹤,他百死不能謝罪。
剛要開腔的何子婉一愣,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熟人——那個打虎並送了她虎肉的少俠同志。
“少俠,可能您誤會了?”何子婉低頭趴腰的說道。她總覺得這人眼神森冷,讓人害怕,還讓人有一種錯覺,就像大貓盯上老鼠的錯覺。
“誤會?”周承德看腳下一片熱鬧,他誤會什麼了?
何子婉覺得周身的寒意更重了,連忙道:“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周人,不是什麼婆羅女郎,更不是要親選夫婿!”
“是嗎?”周承德看眼圍觀者八成都是青年男子,不是選夫婿,是要幹什麼,而且她發間的紅綢帶也不是作假的。
“是是是,事實是,我,出來,要給,我弟,買狗!”覺得周身發冷,何子婉一字一句往外蹦。
“衣服是穿著好玩兒的?”周承德聞言,嘴角牽起一個弧度,慢慢的走近她,像個順勢而發的大貓。
見他笑了,何子婉覺得警報終於解除,自嘲的笑道:“是啊,那個賣衣裳的店家捉弄我,我不知道這件衣服是婆羅女郎的盛裝。”
“紅綢帶呢?”周承德覺得直到自己走近了她,才覺得剛剛劇烈的心跳有點可笑。
“當然也是為了好玩兒啊!”她在哪本小說裡面看過,有的少數民族未婚少女都在頭發裡綁上紅綢帶,以此來表示自己未婚身份。
“是嗎!”周承德順勢扯下她頭發裡紅綢帶拿在手上,何子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又猜對了,紅綢帶是象徵婆羅少女未婚身份的。
他這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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