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食寨。
酒池裡下藥後,陳煥懷著忐忑的心情等了半個多小時。
他生怕出意外,藥效不起作用。
花蛇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他的藥半克入腹,看見母豬都敢上。
陳煥只能期待花蛇沒吹牛,讓藥效來得猛烈一點,最好全都弄死。
忽然,大街上,一個抱著酒罈往自己嘴裡灌酒的暴食寨人一頭栽倒在地。
酒罈爆碎,酒水灑落滿地。
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顯然身體出了點問題。
陳煥心裡一喜,來了,來了,藥效終於發作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發病者出現了。
旁邊一間屋子裡。
六個暴食寨人正聚眾吃飯,不停往嘴裡塞肉,忽然一人抱著小腹大叫了起來。
只聽一聲悶響,屋子裡臭氣熏天。
緊接著是一連串悶響,五個暴食寨人嗚哇亂叫衝出屋子,趴在街頭,將之前吃進去的全都吐了出來。
一人吐著吐著,忽然渾身燥熱,眼神迷離,各種羞恥的想法如決堤的洪水湧入大腦。
他忽然抱住身旁另一位暴食寨人一頓猛親,同是上下其手,畫風一時變得詭異起來。
被親的暴食寨人嗚哇亂叫,一把將他推開,又趴地上吐了起來。
被推開的那位犯病者倒在了另一人懷裡,轉身抱住又是一頓猛親。
藥效發作了,病症千奇百怪。
有的人口吐白沫當場昏迷不醒,有的人獸性大發,不論男女,抱住就親,有的人則腹瀉不止。
陳煥樂壞了,看來花蛇的藥還是給力的。
又等了半小時,他看到大街上到處都是犯病者,十個有八個不正常。
藥效開始全面激發,陳煥知道戰機來了。
懸崖下,早已等候多時的上百舔食者開始攀登絕壁,當真是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短短几分鐘,它們便登上山頂,而後迅速散開。
陳煥將其分成十個小隊,繞開箭塔,軍備庫,直撲居民區。
第一步,必須儘可能多感染居民,將其轉化為喪屍。
第二步,驅使新喪屍與士兵展開對決。
殺戮開始。
舔食者飛簷走壁的本領在狹小的住宅區得到了極好發揮。
它們或是貼著牆壁快速奔行,或是在房頂間來回跳躍。
接近目標後,舔食者立刻發動異能刺舌,長舌如利劍般激射而出,直刺目標要害。
遭受攻擊的暴食寨居民或是咽喉被重擊,或是左胸口被刺穿,心臟被長舌倒卷而出。
慘叫聲此起彼伏,猩紅鮮血從傷口處噴出,揮灑一地。
被下藥的暴食寨人大多渾身綿軟無力,逃無可逃,被舔食者逐一擊殺。
山寨從開始的小規模混亂,到混亂極速蔓延,直至陷入大規模混亂。
驚恐的呼喊聲,刺耳的尖叫聲,以及酒罈破碎的悶響,共同構成了一支血腥交響曲。
最初被殺死的暴食寨屍體,一部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