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一時間不曉得應該說些啥安慰。
但是這些男子們一向都是好面子,這已經算是擺明了向他說看不上他的身世。
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接受。
但是許諾此人不能用尋常人的眼光去丈量。
他心胸寬廣,並沒有計較呂玲兒的話,反倒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積壓在自個兒身上,自己去努力爭取。
“明日的我便將藥材送回去,得快些給琴師用上,否則我怕我那不負責任的師父離開了,就真的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沈珂面色不好。
窗外的月光,洋洋灑灑的灑落進來,她忽然有些想念李荀。
身旁的呂玲兒,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沉睡中,時不時地發出了均勻的呼吸,沈珂卻思鄉更甚。
其實那鳥不拉屎的小村莊,沒什麼值得思念的,她大概是思念那裡的人。
晚上做夢,時常能夢到李荀的臉。她表面上雖然是在生氣,可實際上她最是清楚,根本沒有辦法真的做到不原諒。
忽然察覺到窗子外頭有人影晃動,這可是二樓,怎麼可能會有人影?
沈珂起身披上了外袍,然後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子前,語氣犀利的問了句:“何人?”
但是窗子外面的人並沒有回話,反倒直接破窗而入,沈珂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她很快便被人一把捏住脖頸。
“你究竟是何人?咱們可有什麼仇什麼怨?”
沈珂儘量去平復語氣。
“你只要老實巴交的待著,我不會傷害你。”
沈珂開始抿唇不語。
真是開玩笑。
玩命的事情,她可不做。
沈珂想要找系統幫忙,但是發現系統果然每次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選擇性的關機。
她曉得是指望不上了。
身後人的身形並不高大,可以說是個矮小的男子,但是這人力氣就比想象的大的多。
沈珂不敢激怒他。
畢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也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所以先保住性命最為重要。
她被套進了一個麻袋裡,但是這邊的動靜很大,可呂玲兒卻沒有半分醒過來的跡象。
沈珂曉得,這興許是被迷 藥迷暈了。
感覺到身子懸空,沈珂被硬生生的抗走。
這一路上很是顛簸,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被扔了出去。
但是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腰部好像壓到了一個什麼堅硬的東西,被硌到了。
疼得齜牙咧嘴,但是沈珂卻不敢說什麼話反駁,也不敢破口大罵。
終於,她身上的麻袋被摘了下去,繩子也被解開。她暫時性的獲得了自由,覺得呼吸也順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