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進來。”
周霆一聲令下,門衛當即放了人。
現在這詩會只不過是包下了一個比較大的場地。
所以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和聲音在場內都能聽得到。
謝老頭一眼看到坐在高臺上的沈珂。
他沒有想到,沈珂竟然大有來頭。
原本以為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郎中,可是現下他實在是不敢確定其身份。
“你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委曲求全,我說過令公子的病,我治不好。畢竟心眼壞透的人,哪怕救回來,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沈珂一臉的決絕之色,在正是她這副模樣,才更是讓人對她猜測不已。
大家都好奇她的來路。
謝老頭道:“原來是有身份的人,可能怕你有身份,你也是一名郎中,所謂醫者仁心,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沈珂聳了聳肩:“我只不過是一鄉野村婦罷了,並不需要以慈悲為懷。我救人只隨心,但是令公子實在讓我沒有心情去救。哪怕他今日就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沈珂的話,刺傷了在場很多人的耳朵。
他們對沈珂議論紛紛,覺得這女人未免心腸太過於歹毒,而且如此心狠之人,怎麼能做郎中。
謝老頭正是抓住了大家的這種心理,所以他愈發放肆,說話也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你確信要如此?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真的不配做郎中。大家以後可都不要找她治病,治到一半便不管不顧了,導致如今我們去找其郎中,可能都會出問題。”
沈珂挑眉,如今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過河拆橋。
謝老頭這還沒有過河就拆橋,真的是夠絕!
沒有記錯的話,如果沒有她的幫助,那謝子書現在恐怕已經涼透了。
但是她懶得去解釋。
呂玲兒果然當場惱羞成怒,揚起腰間的長鞭便要去抽謝老頭。
“你這人屬實忒沒良心,如果不是我沈姐姐,你那沒良心的兒子早就死了,現在恐怕已經深埋地底。如今你反倒是回過頭來反咬一口,就算沈姐姐要去救,我也第一個不答應。”
呂玲兒性子一點就著,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知眾人 。
大家本來就是看好戲的,無論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他們只要能將這事當做以後茶餘飯後的談資便夠了。
明大小姐有些不耐煩,食指一直不停地敲打的桌面,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握住茶杯,差點兒將茶杯捏碎。
“好好的一個詩會卻舉辦成了這樣子,今日註定是一個多事之秋。這人忒聒噪了。”
她說的當然是謝老頭。
明大小姐對於呂玲兒還是頗為讚賞的。她從小到大沒有讀過書,只會上幾個簡簡單單的字,相比起來,更擅長去做那些舞刀弄qiang的事。
而她早先便聽說過呂玲兒。
性子潑辣暴躁,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反倒成日裡拿著一個小皮 鞭,到處惹是生非。
“那呂姑娘還不錯,至少也是一個路見不平,能拔刀相助的姑娘。回頭必然會同她做個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