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呂玲兒確定了關係之後,才了悟了這一點。
可是沒想到,呂玲兒竟然完全沒有生氣,她反而一笑,態度格外溫柔:“沈姐姐的確是奇女子,你倒可以在我面前毫不吝嗇地稱讚她,因為我也對她格外欽佩。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沈姐姐只不過是因為過於崇拜,可那終究不是愛情。”
呂玲兒鼓起腮幫子,將那張詩句給重新扯了回來:“這可是沈姐姐給我的,你可莫要覬覦。我唯獨不會吃沈姐姐的醋。因為她也看不上你。”
呂玲兒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根本不怕許諾為此事而生氣。
如果這點話就能刺 激到許諾,她也不會喜歡此人了。
果不其然,許諾眼裡也包含了笑意,二人最終相視一笑。
而另一邊,沈珂終於跟上了黑衣人。
她發現黑衣人竟然脫離了詩會,此乃場地的邊緣,周遭也是掛滿了燈。但是這裡人影稀疏,來來往往的也不過是嫌裡面過於熱鬧,出來透透氣的人。
“且等一等。”沈珂叫住了黑衣人,她見黑衣人停下腳步,著急忙慌地跑了過去:“我們見過那麼多次,公子確定不讓我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如果能知曉您是誰,以後也方便我報恩。否則我這心裡始終不是個滋味。”
黑衣人身子有些僵硬,對於沈珂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沈珂自討沒趣,她看向黑衣人,將手微微抬起:“我能不能有幸將你臉上的面具摘下去?我只看一眼,無論你生成什麼模樣,我都不會在乎。只是想要記住恩人的樣子罷了。”
她內心也極度慌亂,畢竟很想知曉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李荀。
以前沒能確定,所以這個念頭就一直跟著她到現在,在心裡始終揮之不去。
“不能,我這面具要是摘下,你需要對我負責。嫁給我。”
沈珂一愣,總感覺這話聽起來有些似曾相識,簡直是明白著的套路。
如果是李荀,她當然不必在意這些。可如果真的不是的話,難不成她要和離再嫁給眼前人麼?
沈珂自己做不到這些。她搖頭:“這個不行,我已是有夫之婦,實在是配不上你。所以你可以換一個要求。”
黑衣人側身:“既然不答應,就莫要妄圖摘下我的面具。”
沈珂眯眸,她逐漸地收緊雙拳,然後對黑衣人說道:“不然咱們還是一同去參加詩會吧,既然你來了,想必你也是有那個意向的。”
如果真的是李荀,她就不信,長時間相處下來,一點兒餡不露。
“我對那勞什子詩會不感興趣,你自個兒去參加吧。沒有必要帶著我一起。”黑衣人聲音嘶啞,像是磨著東西的機器,有些炸耳,本身不好聽,可是又像是有魔咒一般,令人回味無窮。
沈珂看向黑衣人,一直盯著,想要在其眼睛裡看出些什麼。
可是結果有些差強人意。
最終沈珂收回了目光,“竟然如此,還是罷了。只是公子實在是和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只不過可惜,我同那故人有緣無份,否則如今早已經修成正果。以後恐怕不能了,我還在想,如果公子是那位故人,我便原諒他,看來不是。”
沈珂故意如此說,就是為了刺 激眼前黑衣人,如果真的是李荀,必然會在意此話。
她的直覺告訴她,李荀還是在乎她的。
“那還真是可惜。”黑衣人沒有半分躊躇:“我並不是姑娘口中的那位故人,只不過是多次拔刀相助,畢竟我看不下去柔弱女子受欺負。”
“那公子看到其他姑娘受苦受難,也會如此相幫麼?”